唐剪烛满是希望的看着景未弦,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流出一种名为灼热的光芒。
唐剪烛的眼睛极为发亮,景未弦微微避开她迫切的目光。
声音近乎冷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唐剪烛眼中的光芒并没有消散,她固执地扳过景未弦的脑袋:“你胡说,我不信!”
“你没有参加庆功宴之前,对我还没有那么冷淡,一切的变化都是源自于庆功宴上景帝的那一番话。”
唐剪烛的语气近乎于咄咄逼人。
景未弦那双淡茶的眼眸终于不再躲闪,他无奈地叹息:“景帝为人自私凉薄,这些年为了打压我,暗地里,甚至明面上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手脚。”
景未弦说出这番话,差不多算是认可了唐剪烛先前的猜测。
他确实是看到庆功宴上,景帝一直对自己和唐剪烛之间的关系,刨根问底地追问,才突然意识到。
自己和唐剪烛着实不应该再走那么近了。
这样只会引起景帝的警觉和打压。
他没什么,这些年都是这样过的。
可唐剪烛她.....
他不能让唐剪烛处于危险的境地,毕竟他很快就要去完成那件事情了。
“你和我走得太近,对你不好。”
唐剪烛得到了景未弦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心中的压抑感顷刻之间就烟消云散。
但是一听景未弦还是要和自己保持距离,唐剪烛刚被压下去的火焰又陡然冒了出来。
“什么叫对我不好?”
景未弦艰难的说道:“我在庆功宴上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撇开了你我之间的关系,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和我的婚约只是我碍于天易大师占卜才不得已结成的。”
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受连累了。
“况且,那日景帝,看到你的容貌和你过世的母亲那么相似,似乎对你颇为重视,或许他不会对你下狠手。”
“呵呵!”
景未弦的话立刻引起了唐剪烛的冷笑:“在你眼里我唐剪烛就是这么一个弱鸡?别人想要对付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我可不是软包子,任由别人搓揉!”
景未弦深深的看了唐剪烛一眼,当着她的面,直接解开了上身衣衫。
唐剪烛耳朵微微发红。
火烧尾巴似的从景未弦身上跳了下来。
一向灵巧的舌头也打了结。
“你好好说话,脱,脱衣服干什么?”
唐剪烛还以为景未弦一言不合就要开始耍流氓,可当她看到景未弦胸口的伤疤时,接下来的话,尽数卡在了喉咙里。
良久,唐剪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景未弦的前胸和后背都有很醒目的伤痕,有刀伤,还有箭伤。
那箭伤周围很多细小的,已经结疤的伤口,一看就是那种顶端有钩刺的那种箭头。
这种箭扎的伤口不深,但是从身体中拔出来的时候,箭头会连带出很多肉,那种感觉.....
唐剪烛一想,就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景未弦是怎么忍受拔箭的过程。
看伤疤的颜色,应该不超过的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