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这么荒凉?”
唐剪烛看到眼前这荒废的庄子,似乎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了,枯黄的落叶遍地都是,院门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聂萧,你确定杜姑娘真的住在这里?”
聂萧一向周正的脸上,很快就显露出怒容,怒火过后,他又露出几分无奈:“杜姑娘是杜大人的庶女。”
杜尘月就算只是杜家的庶女,就算她再不受宠,但她爹好歹是工部侍郎,府中的人就算为了面子,也不至于这么磋磨杜姑娘吧。
再说了,杜姑娘生了病,住在这么荒凉的院子,只会加重病情吧?
唐剪烛心头虽有疑惑,此刻也不得不压下疑惑,跟在了聂萧身后。
聂萧推开了西厢房的木门,那木门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虫眼儿,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随着木轴咯吱咯吱地转动,一股腐朽的味道也扑面而来。
‘咳咳。’
唐剪烛吸进去了一口浊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猛烈呛了起来。
聂萧认为是自己开门时未提醒唐剪烛,心里一时愧疚,手下意识地松开门。
‘咣当’一声,木门竟然直接从门框上摔落,直接扑到了西厢房的地面上,扬起一阵更加呛人的味道。
房门的响声,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谁在外边?”
一名眼睛肿胀的瘦弱丫鬟,面带惊惧地走过来,看着闯进来的唐剪烛等人。
待到她看到唐剪烛身侧的聂萧时,脸上的惊惧被惊喜所取代。
“聂公子,是您来了。”
这丫鬟一看就是和聂萧是老相识。
唐剪烛便隔着那丫鬟向后看去。
由于丫鬟离她们太近,唐剪烛只能看到内室纱帘后面的床上躺着一个模糊的轮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你在看什么?”
景未弦见唐剪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纱帘后的人影看,便走到她旁边,低声询问。
唐剪烛摇摇头,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的样子。
就算杜姑娘因病昏迷了,可木门落地响亮很大,床上的人怎么半分动静都没有呢?
难道.....
聂萧看着丫鬟红肿的眼睛,心中顿感不妙。
“樱桃,杜姑娘怎么样了。”
“小姐她....”樱桃红肿的眼缝里又流出了两道晶莹的泪珠:“小姐她刚刚已经卒了。”
“什么!”聂萧悲恸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飞快上前,双手按住樱桃的肩膀:“樱桃你瞎说什么啊!我上次来看杜姑娘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会说卒就卒了呢!”
“我去看看!”唐剪烛直接跨过木门,快步走到纱帘面前,刚要掀开纱窗,突然里面的人影剧烈一颤儿,两条胳膊突然竖了起来。
诈尸?
可刚刚那个叫樱桃的丫鬟不是说,杜家姑娘已经死了吗?
唐剪烛虽然胆子很大,可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轻轻的‘啊’了一下。
景未弦眼疾手快地上前搂住唐剪烛的腰肢。
关切道:“唐剪烛,你没事吧?”
被景未弦搂在怀里的唐剪烛,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了个不停。
迎着景未弦关切的目光,唐剪烛勉强冲他摇了摇头,发白的嘴唇轻轻的张开:“我没事,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杜姑娘。”
“好。你小心点。”景未弦松开楼主唐剪烛的手,最后还是不放心的说道:“算了,本王还是跟在你旁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