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琛请欧阳子庭到家中小坐。推开门,欧阳子庭惊呆了,眼前的女人跟苏小倾长得一模一杨。
餐桌上,温以琛温柔地给苏悠夹菜,“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苏悠一向对水里游的生物过敏,她胆怯地拿筷子碰了碰又缩了回去。
“啪!”温以琛将筷子甩在苏悠手臂上,苏悠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两道红印,“我让你吃鱼,愣着干什么。”
苏悠忍住眼泪,抖抖索索地夹起鱼肉却始终不敢送进口中、温以琛眼眸中渐渐然抄起火焰,他将一手将苏悠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扶住她的手将鱼肉系数塞入嘴里,“阿倾最爱的就是鱼肉,怎么你吃不下去吗。”
“吃不下去就滚。”温以琛将苏悠甩在地上,苏悠颤抖着爬起来捂住脸飞快跑回了卧室。
欧阳子庭心下了然,“以琛。”他轻声叫着,将盛怒的温以琛拉回现实。
“不如我陪你去国外转转吧,散散心,你也别想的太多了。”
“不。”温以琛眼神真挚,“我能做到的,苏小倾只是走丢了,我一定能把她找回来。”
“苏小倾如果在,绝对不想看着你这个样子。温以琛,你为什么做空柏年的股票?为什么逼得苏家无处可逃?为什么收留苏悠?为什么将她整成苏小倾的样子?你病了,自欺欺人也是一种病。”欧阳子庭沉声说道。
“她那么爱我,我还没有好好爱过她呢,那些错过的日子我要一点一点的还回来。你知道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觉得阿倾没走远,她只是调皮,只是想给我一点小小的惩罚。阿倾会回来的。她一直都在。欧阳,我没病,我很清醒。”
欧阳子庭盯着温以琛,他提及苏小倾的时候,冰冻十尺的眼眸里冰山融化,有阵阵暖意流泻出来。他心中悲恸,分不清是被温以琛的话绞了心,还是被他的眼神刺穿了心。
温以琛给苏悠找了许多老师,有人教她下棋、有人教她弹琴,有人干脆照着苏小倾的视频一点一点地修正她走路的动作、吃饭的样子。
苏悠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逼疯,但温以琛甩下话说“要么学、要么死。”苏悠从此噤了声,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切都听温以琛的安排。
温以琛带着苏小倾参加商业论坛、参加公司聚会,在外人面前总是一脸温存地介绍,“这是我的夫人苏小倾。”路氏总裁与夫人伉俪情深的场景在业内和朋友圈中广为流传,温以琛每每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总有小女生花痴地看着他,将他当成未来的择偶标准。
可是只有苏悠知道,每当自己表现地与苏小倾不一样时,前一秒还温柔缱绻的男人立刻变得暴躁冷漠,她天天活在恐惧与绝望里。一年后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苏悠被训练的举手投足间跟苏小倾一模一样。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棉布长裙,黑色针织毛衣,白皙的脸上似有桃红晕染。
“以琛哥,你看我新摘的花,好看吧。苏悠一蹦一跳地跑到温以琛面前,将花束放在他鼻子底下。
无名的小花集结成束,开得不管不顾,从高处往下看,宛如一只只展翅欲飞的七彩蝴蝶。温以琛轻轻嗅了嗅,伸手摸摸苏悠的脑袋,柔声说,“好看。下回慢点跑,摔跤了又要哭鼻子。”
阳光、花朵,温子初笼罩其中,面容看不真切,苏悠却觉得至少现在温以琛是属于自己的,苏小倾终究是死了,一个死人还能和自己争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