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吟挑眉,背对着他。
简直是看一眼便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干净了。
这时,门口有人大声呼道:“县令大老爷,小的前不久看见这吴智学和赵氏一起上街哩。吴智学还给那赵氏买了不少东西。”
钟县令眯眼,这吴智学,竟是与赵氏不干不净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怪不得会……
苏寒吟闻言,先是一愣,后叹了口气。
也罢。
心中的思绪冗长复杂,也不知是同情吴夫人,还是心疼,亦或是松了口气。
吴智学这种人,早早远离才是最安全的。
有些男人有了婚外情,会选择放弃原配,而有些却会念着原配夫人因愧疚而弃情人。
再有些,就像吴智学这种人模狗样的,为了情人而杀了原配也是极为少数的。
偏就让吴夫人给遇上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是上苍不忍吴夫人日日遭受于这个恶魔的爪牙之下,所以才先行放其离开了。
钟县令似是突然回过了神,道:“来人,去把赵氏带上来!”
赵氏大抵是怕事情暴露,或是怕吴智学把他们的事抖出来,便一直站在门外的角落处。
虽然别人不太容易看到她的位置,但她却可以十分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说快这时快,几个人已经走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赵氏旁边的几个妇女认出了她来:“哎赵氏?原来你在这里,你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旁边那人也附和道:“都赖你这个臭婆娘,要不是你吴夫人那么好的人也不会那么早走了。呜呜呜可怜的人啊。”
钟县令的几个下属闻讯跑了过来,也认出了她,脸色冷漠道:“既然您在这儿,那么,请吧。”
赵氏脸色青红交错,被这个时候,被那么多人认出来,可不是好事啊。
虽然她未曾抬起头,但也依旧能投射在她脸上的数道怨毒的视线。
赵氏低着头,往内部走去。
钟县令“啪”地拍了下惊堂木,赵氏闻声跪下:“民妇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县老爷您聪明过人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啊。”
钟县令还没问话,那边赵氏就已经哭哭啼啼的了。
苏寒吟只觉得头痛,吴智学喜欢她什么呢?会哭么?
钟县令还是道:“赵氏,你和吴智学什么关系?”
赵氏装充愣:“这是谁?我不认识啊?”
此后钟县令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依旧是被赵氏搪塞了过去。
要不就是说吴智学是谁,要不就是自己才学八斗的怎么会认识吴智学。
总之道出来的话本身也存在矛盾,但却没什么理由反驳。
苏寒吟漂亮细长的睫毛自然向下垂着,不知在想什么。
那边钟县令也在被赵氏的无理取闹折腾着,只得让她先站一边。
赵氏不愿说,吴智学也不愿说,这无疑是桩不太顺利的案件。
温少桓心道,其实有个简单粗暴的法子,定能撬开吴智学的嘴。
活人是最忍不了疼痛的,既如此,用刑是最简单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