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期神情冷淡的沿着林子退去。
“嘿,一向聪慧的谢小侯爷,如今竟然也做了这等蠢事,装扮成钟子期的模样前去救人,那秦姑娘自然要离你远些。”
水黔西单手支撑在树杈上,俨然一副风流俏公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逢辰朝着自己借了钟子期的人皮面具,没想到只是为了去解救那秦姑娘。
若秦姑娘有性命之忧,那便也算了,不过是在额头之上,高悬的一颗小小柿子,便也能将谢小侯爷吓破了胆儿来。
他猛地瞧见谢逢辰阴沉的一张脸,连忙又正色开口:“谢小侯爷装扮的是。”
若是谢小侯爷亲自去解救秦昭。
指不定次日,秦昭就被那些已经疯求了的女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唯女子之间的嫉妒之心最为可怕。
“只不过,这样倒真让人觉得蹊跷了些。”水黔西懒洋洋地倚在树旁,脸上多了几分风流:“这钟子期之前碰上女人,次次都是躲得远远的,哪里有主动贴上去的道理?”
“他人呢?招了吗?”
谢逢辰眼神陡然凶狠。
或许是见惯了钟子期软踏踏的样子,如今在他这软踏踏的脸上看见了谢逢辰的眼神,一时之间有点诡异。
水黔西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能憋着:“他现在还在暗室关着,那家伙虽然有龙阳之癖,但却是个硬骨头,说起丞相家的家事,竟然一点口都不松,等着改日让他尝尝81道刑罚。”
“就算是个死人,我也得从他嘴里给你撬出点东西来。”
谢逢辰站在树下,抬眼望着他,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开口:“会不会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沈丞相贪污受贿,可钟子期却是一直生活在温床里的花朵,见不得一丝一毫的大风大浪,如此重要的事情,沈丞相八成不会告诉钟子期。
“我管他知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到底是看出了一点的蛛丝马迹。”水黔西突然从树杈上坐直身子来。
“他远远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水黔西眉色深沉:“表面上他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可我查了一下,被他杀害的那些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也从来没有经过男男之事。”
“所以我现在怀疑龙阳之癖,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一个办法罢了。”
谢逢辰轻轻地摩擦着怀里的木钗,忽然扬唇一笑:“真是有意思,不如去暗室里一起会会他。”
“好啊。”水黔西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从树杈上一跃而下。
侯府的后院,平常并没有什么人来,一直以来便一直荒废着。
大片大片的梧桐树旁,有一颗小小的三角门,三角门微微地半掩着,从里面透露出一股阴冷之气来。
谢逢辰踏过慌乱的废草。
两人还没走近,便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从三角门里传来的呼救声。
“啊,救命啊……”
一声救命,气息喊的异常绵长,不多时,便彻底没了力气,一切又回归了安静。
水黔西吊儿郎当的走在他的身侧,无奈的耸耸肩:“是这家伙逼我的,我可不是一定要对他用刑,是他言语侮辱在先。”
“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就像秦三姑娘上次说的那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水黔西光是想想上次自己差点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