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就一阵冰凉。
若不是谢逢辰发现的早,恐怕今日自己已经彻底和宫中的太监没有任何区别了。
三角门开启,里面是一道异常狭窄的坑洞,黑暗的透不出一丝光亮来。
水黔西从怀中取出一个火匣子,吹了吹,狭窄的坑洞里,便有了一丝光。
二人走到最里。
一间硕大的铁笼牢房,里面捆着一个犯人,地上爬满了通体黝黑的蛇。
钟子期脸色被吓得煞白,尖叫声此起彼伏,无数的蛇在地上盘旋扭动,活像是人间炼狱。
“主。”一个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侧,脸色些许的有些难看:“还没有从他的嘴里翘出东西,请主责罚。”
谢逢辰只是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微凉:“上烙铁。”
一句轻轻的上烙铁,听得钟子期浑身冰凉。
他不可置信地望过去,痛苦地尖叫了一声,眉眼深处极为慌乱:“谢逢辰,你竟然敢动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若不会放过我,早就该不会放过我了,你都丢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找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谢逢辰目光沉沉。
一番话,却是让一直尖叫的钟子期沉默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见了这么长的时间,爹爹也没有派人来照顾自己。
爹爹的出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幻想,他幻想自己能够逃出生天,可是现实永远太过残酷。
旁边的黑衣女子迅速的从旁边烧得通红的炭火中捞出一把烙铁,烙铁已经被烧得通红,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难闻的炭火气。
黑衣女子阖首:“主,烙铁已经备好。”
“钟公子,这么多年细皮嫩肉的,应该不想看到自己的皮肤出现坑坑洞洞的情况吧。”谢逢辰面无表情:“若是识相的,就把你所有知道的交代出来。”
“你是不是疯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私自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钟子期面容上皆是痛苦。
“既然钟公子有龙阳之癖,那便除了这秽根,也算是给天下一个交代好了。”
谢逢辰轻飘飘的言语。
旁边的黑衣女子立马垂下头去,没想到小侯爷竟然这般阴毒。
这样远远比杀了一个男人更让他痛苦百倍千倍。
水黔西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对谢小侯爷竖一根大拇指。
他就算再想,从钟子期的嘴里翘出一点东西来,可到底没有用如此阴毒的法子,这毁的不仅是钟子期这个人,还有他的心。
若他真的有龙阳之癖,这无异和杀了他一样,令他痛苦。
钟子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浑身哆嗦的不像话,抖如筛糠:“你,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