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逢辰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秦昭根本看不出他的伤在哪里,只看到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湿透了。
“伤到哪里了?”秦昭蹙着眉头有些着急地问道。
“背部,直接穿透了!”老大夫低声跟秦昭汇报着,眼底还带着些许无可奈何,擦擦额上的汗水后,看向秦昭:“除却这伤以外,老夫怀疑,刺伤侯爷的武器上还带着毒。”
“毒?”
秦昭立马给谢逢辰试了脉象,果然,脉象十分奇怪,不像是单纯失血过多。
她又揭开谢逢辰的衣服,伤口上已经上了药,但还有血在往外渗透。
这一幕实在可怖,饶是秦昭也脚下发软。
她让其他人先出去,拿出银针准备给谢逢辰施针。
老大夫从房间出来后,看向水谦西满是疑惑地问道:“这位姑娘真能救主上吗?若不能为主上缓解伤势,最后还害得主上伤势加重……”
“绝不可能。”水谦西直接反驳了老大夫,“这姑娘的医术比你们想象中厉害多了,侯爷多年未能缓解的头疾便是她炼药缓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怀疑她的医术?”
老大夫被怼,面上实在无光,只能站到一旁,不敢再多言什么。
屋内,秦昭给谢逢辰施针之后,伤口果然没有再继续渗血,但是,他还没醒过来,这让秦昭还是放心不下。
她握住谢逢辰的手,蹲坐在床前,低声说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能这样躺在这里,我还想询问你这段时日来,发生过什么事情,你赶紧起来,跟我仔细说说啊!”
她眼圈发红,额头抵在他的掌心,带着些许哭腔,语气里满是难过。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谢逢辰的手背上。
谢逢辰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秦昭瞬间察觉,立马仰起头看向他:“逢辰,你是不是醒了?”
床上的人眉心微蹙着,眼睫毛也在轻轻颤抖,看似要醒过来。
秦昭心里满是期待。
过了许久,总算,谢逢辰抬起了眼帘,眼神还有些涣散的他看着十分疲倦。
“逢辰,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昭满是着急地问道。
“你……”谢逢辰没想到自己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竟是秦昭。
“你吓死我了!”秦昭红着眼圈带着些许怒意朝着谢逢辰吼去:“你不是说,此行不会有危险吗?为何还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也……”
谢逢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无奈地叹叹气:“是遇到了埋伏。”
他挣扎着想起身来,却被秦昭按住了肩膀。
“你可别乱动了,身上的伤势不浅,如今我好不容易才让其愈合,若是再让它裂开我可没法救你了!”秦昭蹙着眉头没好气地跟他说着。
她托着腮好奇地问:“是在何处受到的埋伏?你此行不是十分隐秘吗?为何还会被人知晓?”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就算京中无人知晓我的行踪,其他地方也会有人察觉到我的行迹,也是我大意了,若将软甲穿在身上,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