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辰抱歉地凝着,低声道:“让你担忧了。”
“何止是担忧,我快吓死!”秦昭眼圈又红了,她想到方才水谦西到碧水院来时那焦急的模样,再结合之前做的噩梦,她整个人差点就此晕厥。
“以后不会再如此了。”谢逢辰抚摸着她的面颊,十分心疼。
水谦西再进来时,看到谢逢辰醒了,看向秦昭的眼神里面满是佩服:“在下便知晓,让秦姑娘来处理此事,必然是事半功倍!”
“你干嘛去吓她。”谢逢辰无奈地问道。
“可当下无人可以处理好侯爷的伤势,我只能去将秦姑娘请来试试看,若无效果便是侯爷的命数,但如今看来,侯爷命不该亡!”水谦西微微松了一口气,朝着秦昭抱着拳深鞠一躬:“多谢秦姑娘救命之恩。”
“我救了侯爷,为何是水公子道谢?难道,水公子和侯爷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难怪之前沈姑娘会误会侯爷有断袖之癖……”
秦昭半开玩笑地打趣着,再起身来,看向这两人低声道:“既然侯爷的情况已经稳定,我便先回碧水院了,你好好养伤。”
“谦西,送她回去。”谢逢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容貌却是极其好看,简直是个病美人。
秦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她和水谦西从侯府离开后,才低声问他:“你真的不知晓,他这次是去了何处吗?”
水谦西摇摇头:“侯爷一向不喜主动说他的行程,除非让我跟着我才会知晓,但这次我需要留在京城保护你,便不能跟着前去,所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秦昭有些失落。
她觉得,两人之间最忌讳有秘密。
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有秘密瞒着谢逢辰,似乎可以扯平了。
她回到碧水院,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有很多血迹。
在已经凉透的水中洗了洗,把水从窗户泼了出去。
谢逢辰回京后,定还会告病一段日子才回到书院来教课,这段时日,怀质帝姬怕是十分想他了。
秦昭没意识到自己的心里面有股酸涩的感觉。
倒在床上,今夜心安了不少,睡得也比之前好多了。
翌日早起,紫苏看她此刻的神色,笑着感慨:“小姐今日的面色红润多了,前几日面色难看到奴婢都担心小姐是不是病了。”
“水梅出事,若我还日日面色红润十分开心,旁人怕是要觉得我这个做主子的没心肝了。”秦昭淡淡说着,坐在桌前准备用早膳。
沈恬过来时,手里拎着食盒
“这是我专程让丫鬟去厨房煮的粥,可比厨房那大锅灶煮出来的好喝多了!”她将里面的鸡丝粥端出来,放到秦昭跟前:“这几日见姐姐的面色不是很好,妹妹很担心。”
“多谢。”
秦昭尝了一口,果然味道不错。
她凝着沈恬:“过两日便会有一场小考,你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