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周郎君,你觉得此人如何?”
诗会上的事早就传回了府上,许氏等了两个时辰才把沈绾等回来,当然急不可耐地想要听听沈绾的意思。
沈绾脑子里全是浆糊,胡乱地点点头,人又往一边倒去。
“你这孩子,母亲和你说话呢,快做好了和母亲说说,母亲可是打听过了,这位周郎君最是端庄不过了,若你有意......”
“母亲,人家只是在诗会上出于好心帮我解围而已,怎得就教您说得成了这样了...”
沈绾无奈极了,母亲大概是想让她嫁人想疯了,随便一个郎君走过,她都要问上一问。
“周郎君学识深厚家世不俗,我的绾绾就该配这样的端方君子才是。”
许氏拂着沈绾的长发一脸的骄傲,骄傲之后又挂着笑脸凑近了沈绾小声追问。
“绾绾,你对那个周郎君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诗会上偶然相识罢了,母亲你这话可别说出去了,不然女儿要见不了人了。”
那周郎君是有些才气,也是少见的对女子体贴备至,只是沈绾对他甚是无感,甚至觉得那些见了郎君就捧脸惊呼的小娘子,实在有些蠢。
沈绾推着许氏,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唯有许氏仍然若有所思。
回了房里,沈绾脸上带着点不显眼的红晕,很是动人的模样。
“三娘子,周郎君送的礼物奴婢已经放在您的小几上了。”
紫芜瞧见沈绾回来,忙奉了茶过来。
沈绾捧着碗牛饮三碗茶水,便叫人全都出去,不用留在屋里伺候。
靠着窗边的檀木小几上放着那个木盒子,沈绾赤着脚走到窗边坐下,从桌上拿起盒子轻轻晃了晃。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金钗和两张卷在一起的纸条。
“四分五裂...”
沈绾笑了一下,这钗子下压着的纸条,第一张便是她随手写下的谜底。
得了趣,沈绾打开了第二张纸条。
“贺沈娘子得中谜底。”
行迹飘逸字如其人。
沈绾把两张纸条放在一起,莫名的觉得脸上有些发热,烫了手一样忙把自己写的几个字扔的远远的。
盒子里躺着的金钗样貌新奇却又简约大方,上头缀着的不似寻常珠钗的花儿朵儿,只几颗小珠子围了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瞧着手艺,是俊逸坊的东西,竟然买来随意送人了?
沈绾把东西好好地收回到了盒子里,张嘴欲要叫紫芜进来把东西收好,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去把盒子放在了梳妆台上。
这份心思实在难得,便是沈绾也不免心头微动,对着这位周郎君有了一丝兴味。
隔日,沈绾还在睡着,就听见紫芜一连声地叫着她。
“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绾揉着眼睛坐起来,紫芜却慌忙抱着衣服给她往身上套。
“出了大事了,京兆尹的人才到了府上,说是有人告发娘子您逼死了人,如今正等着要问您的话呢!”
“老爷去了朝上,夫人让我尽快来叫您,让您想想办法可万不能被京兆尹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