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陵一泉坐在琴云漫的身边,此时的他,才是发现,琴云漫的法衣,哪里是海兽血水染红的。
本来修士的法衣就不会被血色沾染,可他们当时竟然没有发现。
琴云漫这一袭红衣,是被她从内里弥漫出来的血色所侵染的。
“一泉,我有人鱼王血脉。”
琴云漫淡漠开口,却是将合陵一泉的注意力直接转移了方向。
合陵一泉一惊,人鱼王血脉?
“所以我想觉醒这等血脉,破了那祭司的预言。海域之中,海神不出,人鱼王为尊。一旦血脉觉醒,海神殿将奈我不得。”
琴云漫淡漠说着。
合陵一泉陷入沉思之中,“血脉不是那般好觉醒的,不过,应该会有办法,你容我去想一想。我记得好像有关于人鱼王的传承之事。”
合陵一泉在自己念念叨叨的时候,猛地拍桌,然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回祭司庙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合陵一泉说着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琴云漫一愣,然后有些无语。
她只是用这个话题稍稍转移一下合陵一泉的注意力而已,却不想还真的引出了什么不了的的事情?
只不过……
这样也好,她不想与任何人解释关于她双重人格的事情。
懒得废话与懒得解释,反正说多了,他们也不会懂。
琴云漫闭上眼睛,仿佛开始小憩。
直至东皇容冬回来,来到她屋外门口,轻轻敲了敲她的门。
琴云漫才睁开眼睛,淡漠开口:“请进。”
东皇容冬走进来,见琴云漫坐在里屋的椅子上,而不是外屋的外榻上,脚步微微一顿,只是却还是从容进来,坐在琴云漫旁边的椅子上。
“漫儿,今日之事你对我恐怕有所误会。”东皇容冬依旧是娓娓道来的语气,但是琴云漫不等东皇容冬继续说下去,就已经淡漠打断了他的话语。
“东皇容冬,此事到底如何,我自己心中自有判断。不要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另外,从今往后,别来招惹我。
我不再是以往那个我,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哪怕是为了琴家,要与你相处四年,也大可井水不犯河水。
但若你越界了,我不介意与你战一场。大不了便是玉石俱焚。我还有把握,不会让琴家因此受到牵连。
另外,这些是属于你海神殿的东西,归还与你。反正我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至于婚约的事情,我希望东皇容冬你不要再来试探我的底线。
不然,哪怕是毁约,我也会让这份婚约现在就不作数。光明正大的那种。”
琴云漫说着,深邃而冰冷的双眸看向东皇容冬。
这样的眼神,几乎是让东皇容冬心头一颤——慌了。
琴云漫拿出另一个乾坤袋,递给东皇容冬,这是她已经整理好的,全部都是东皇容冬给她的东西。
“你……”东皇容冬忽然感觉,这样的琴云漫似乎不再是琴云漫,难道又是被神魂置换了吗?
可若是神魂置换,不该会这般清楚知道他与琴云漫之间的约定。
又或者是神魂置换后,被探得了琴云漫的记忆?
似乎是感知到东皇容冬的猜测,琴云漫冷然开口,“这样的我,也是我,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总会恍然大悟。
往日那傻白甜的自己,已经悔改了。若是你还怀疑,便是可以去询问云生,或者是去让那位祭司帮你算算,我是不是我。”
琴云漫说罢,伸出手,朝着门口的方向,然后下着逐客令:“那么现在,还请你赶紧出去吧。
不然,我可忍不住,想要与你打一场的心。你的人也早已到了门口,你走吧。”
东皇容冬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到底还是沉默,看了看琴云漫无奈叹口气,离开了房间。
但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琴云漫的发间还带着东皇容冬曾给她的那个簪子,明明是属于强大的保命之物,却似乎总会被人无视。
在出来的那一刹,东皇容冬脸色冰冷。
祁连风不知道何时来到了门口,他恭敬的站在东皇容冬的身边,看了看琴云漫的房间。
似乎是为了表明自己不想与东皇容冬有太多的纠葛,琴云漫甚至在东皇容冬出去的那一刹,直接开启了结界,外面的声音无法传入里面,里面的声音也不会传到外面来。
祁连风抿唇,低声问道:“殿主,为何不告诉琴小姐,您为了她曾挡下了无数次杀手门强者的袭击?
余留去刺杀她的,也绝对不会真的伤害到她的性命?还有在海神殿之中,也是您暗中出手,才多次挡下了能危机到她性命的事情。
为此您的封印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