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东皇容冬微微闭眼,“但她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一开始,我到底还是心存试探的意思。
虽然后来为了不让人察觉到我对她的重视,而无法光明正大为她出头,但到底还是伤了她的心。
除此之外,我还有心存疑惑。”
听着东皇容冬的话,祁连风略带疑惑。
东皇容冬此刻沉默起来,半晌才是徐徐开口,“一个人的改变,真会这般大么?”
祁连风无法回答,因为他也感受到了琴云漫不一样的气质和态度。
“我要去祭司庙一趟,你好好留在学府之中,暗中保护她。”
东皇容冬说罢,未等祁连风回答,就已经飞身前往祭司庙。
祁连风又恢复平日里的木讷模样,沉默寡言,看了看琴云漫的屋子,最后还是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至于东皇容冬,他很快来到祭司庙。
他是海神殿殿主,哪怕是祭司庙的人,也无法阻拦他,甚至恭敬将他请进来。
合陵一泉现在似乎是在祭司庙的藏书阁之中,所以并未与东皇容冬见面。
东皇容冬是直接来到祭司合陵智平日修行的院落外面。
在周围,没有任何的侍卫,但是这院落周围布置的阵法,却足以让一个心动期巅峰的修士陨落。
东皇容冬站在门口,不曾敲门,也不曾说话。
许久,从那院落里面传来沉稳而沧桑的声音,“殿主请进吧。”
随着那声音的落下,这门也缓缓打开,在院落之中,合陵智就坐在池塘边上的凉亭之中,桌上摆着一壶茶、一盘棋。
在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宁静而闲适。
东皇容冬早已习惯,他直径走过来,坐在合陵智的对面。
“殿主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合陵智明明年纪不算大,可一双苍老的双目却宛若千年老怪,经历沧海桑田一般。
这是所有祭司都有的目光。
“祭司不会不知我来的目的。”东皇容冬淡淡开口。
“我确实不知殿主前来的确切目的。祭司一脉,从古至今,都在窥觑天机,为海神殿寻觅那茫茫黑暗中的一线生机。
而殿主所匹配的祭司又并非是我,所以殿主若有什么要询问的,不妨直接说出来,我也不用去揣测。”
合陵智说着,为东皇容冬倒上一杯热茶。
东皇容冬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向合陵智,“我曾从琴贺的口中听闻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关于祭司你、琴贺以及年幼的琴云漫。
十四年痴傻,忽然痊愈,还知书达理通晓人文地理,你如何解释?一朝又变,冷情绝心,手段狠厉,又如何解释?
祭司今日可愿给我一个完完全全的解释?”
祭司看着东皇容冬那威严的双眸,轻叹一声,起身背对东皇容冬,看向那清澈池塘,许久,在东皇容冬蹙眉之时,总算是开口。
“三十年前,我看到了东皇风的末路。”
合陵智的开口,让东皇容冬眉头紧蹙,东皇风是上一任殿主。
“海域不可一日无殿主,所以耗费百年寿命,算的殿主所在,可……距离您的出世,还有千年。
海域等不起。东皇风若死,那些被镇压的魑魅魍魉作祟小人全都会出现,海域……甚至是这个小世界的末日就会到来。”
东皇容冬微惊,这一切都是他不知道的。
“这件事,我谁也不敢告诉,天机若泄,天罚则降。”
合陵智说着,转身看向东皇容冬,“整个天风小世界中,我当时唯一能告诉的,只有琴夫人。”
东皇容冬瞳孔剧烈收缩。为何……为何如此?
合陵智不给东皇容冬开口询问的机会,继续说下去:
“让殿主提前出世,需要一株双生阴魂花、一朵最艳丽的华雅花。华雅之花在那海神殿下方海底的封印深处有,只是若要盛开的最艳丽,需要琴夫人的一滴鲜血。
而双生阴魂花不好找,我又不能惊动其余的人,只能默默推算与寻找。但是,东皇风却无法改变我所看见的末路命运,到底还是死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华雅花提前让殿主出世,可那时的您,只有身躯而无神魂。就像那十四年的琴云漫一般,看似痴傻。”
东皇容冬越发的震惊了。
而合陵智的话语并未因此停下。
“我以您需要开慧为由,陪您在那封印的海底静修。终于,在四年后,推算到了双生阴魂花的踪迹。
偏偏那处我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