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心道:“那此事也没有闹到金銮殿的地步。您在这里闹腾,三叔可知晓?二叔可认同?”
“二叔三叔本来就歇业了,如今三哥得中了,说不定就是我们家的希望,四哥五哥可是没得中呢,您这也不避嫌。”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恶心三房,让他们有事没事挑拨她母亲,哼,就不让你们好过。
“四哥五哥,你们没得中,最近本该躲在家中反思,好为来年做准备,怎么能挑唆你们母亲来这里闹腾,即便是输不起,也不能表现的如此明显,生怕别人不知晓你们没得中一般。”
钟浩钟尘被说的满脸荀红,最后居然爆出来一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钟锦心委屈极了,道:“祖母,您看四哥五哥,没考中还不让说,唯女子与小人暗难养也?这不是将祖母你给骂了吗?”
“你....我们没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在说...”他们气馁的看了眼自家母亲,三夫人见自家儿子被污蔑,瞪着钟锦心道:“三丫头伶牙俐齿的很呢,您好歹是养在老夫人身边的,这般没规矩,不怕丢了老夫人的脸面?”
钟锦绣笑道:“怪不得您不愿意将四妹五妹送到老夫人身边养,原来是担心老夫人教育出来的姑娘,丢您的脸面呢。”
“你们胡说。”
钟锦绣耸耸肩道:“三婶娘,是您说的啊。”
二夫人瞪了三夫人一眼,道:“大小姐,咱们正说让你去请罪,你这拐弯抹角的,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钟锦绣道:“去,我当然要去啊。在皇上面前出风头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愿意?”
“出风头?哼,我看大小姐是没认清楚,您是请罪,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挨板子,给咱们钟家蒙羞呢。”
钟锦绣笑着道:“既然如此,二婶还让我去认罪?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咱们钟府成为满京城的笑柄呢。”
“哼,是你不知所谓,如今提前去认罪,还能将伤害降低到最低。如若被人抓起把柄,圣上在问罪我钟府,将会更加严重。”
钟锦绣笑了笑道:“说的也是,若是问罪,圣上也只会问罪我一个人,自然不会为难二婶和三婶的。”
就是这个理。
钟亮本来就是一个无存在感的人,如今被众人推出去,他也无力为自已辩驳两句。
而二夫人见大小姐愿意,便又挑唆老夫人,要尽快解决,三日后殿试上出丑,便是追悔莫及了。
钟锦绣笑望着他们,笑她们有些事不自知呢。
老夫人心中也在衡量此事利弊来。
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问:“锦绣,你这个试题是从何而来?”
钟锦绣道:“祖母,当日怕三哥和四哥五哥不要,我便谎称是从外面买来的,其实那是我亲自写的。”
“你胡说?你一个...那可是圣上出题,全考生会的也没几个,你怎么可能写出这般东西来?”
“你撒谎也要让我们相信。”
“就知晓二婶和三婶不会相信,所以我才谎称是旁人写的,如果三婶二婶不相信,可以对比一下,那些时务论的笔迹,看是否与我相似?”
“你们也可以去问一问,我院子里的丫鬟,是否是我亲自所写?”
那样子信心满满,三夫人有些恍惚,这三丫头何时这般聪明了,她居然早就料到会有人查吗?
不可能的。
她没有哪个谋略。
到底是谁给她出的主意,那时务论据说跟沈明泽所论述有异工同曲之妙,难道是沈明泽?
若是沈明泽便说得通了。
而老夫人听众人如此,心中大喜,这东西若是大丫头所写,那意义就不一般了。
若是皇上查问起来,他们说家中师傅猜测的考题,给家中学子讲学讲到的,皇上也无力反驳。
要知晓,那个考生没几个师傅,又那几个师傅没猜过考题,只不过他们家猜中了而已。
二夫人道:“母亲,这试题绝对不是三丫头所写,您是知晓的她乃是草...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精妙绝伦,连圣上都夸赞的考题来呢?母亲,您莫要被她欺骗了啊。”
老夫人命人将她所写的试卷拿来,四少爷五少爷自身带着呢,所以呈上来了。
老夫人瞧了瞧,笑眯眯道:“的确是大丫头的字。”
老夫人以往担忧旁人说她不教育三丫头,惹来话柄。故而将她那一手字教育的极好,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不学无术的草包。
三夫人也急了。
“母亲,即便是她的字,那必定是她誊抄的,绝对不能是她所写的啊。”
老夫人记恨她刚才说的事,便不接她话。
钟锦绣便笑着道:“三婶若是不相信,自可以挑选其中一篇来考一考我。”
此刻她姨母安顿好钟淮便赶来,听到他们所说的话,边走进边道:“母亲,我可以作证,这是锦绣所写。且儿媳不赞同二弟妹和三弟妹所言。”
“三少爷得中,与钟府来说本来是件大喜事,怎么在二弟妹口中便是罪过了。三少爷虽然是庶子,但也是我们钟家的子嗣,抄袭是多大的罪小辈不知道,咱们做长辈的能不知晓?一辈子都不能再入仕,说不定还会入大狱,身为她的长辈,怎么听着那意思是巴不得咱他入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