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候夫人,你这不是逼婚吗?你到底是来帮助钟家夫人的,还是给莲妃娘娘添乱呢?”
“呵呵,瞧瞧一会要把咱们奋勇上进的钟大姑娘说哭了呢,这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可怎么是好呢。”
“我看是不会想不开呢。”
钟家二房和三房听见众人平论钟锦绣,就忍不住扯开嘴角跟着嘲讽。
她们也是刚刚才听说了钟锦绣今日一鸣惊人,大房正得意呢,如今还没温热呢,便凉凉了。
特别快意呢。
钟锦绣见众人挤兑她姨母,心中不悦,便走上去,道:“给贵人们请安。”
随后便看向莲妃娘娘,道:“此事因锦绣考虑不周,惹来乱子,惹娘娘烦忧,锦绣有错。然我与桓王之事,纯属是误会,我已经向桓王解释过,也道过谦了,桓王人中龙凤,实不是臣女所攀之人,请娘娘安心,我已知错,自然不会再纠缠。”
随后又向皇后娘娘一拜,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女在梁府学习颇好,且那梁老夫人不嫌弃臣女狂妄不羁,手把手教导,让我知晓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云何为泥......”
莲妃娘娘瞧着她态度谦虚,明着是回应此事,后悔万分。如今看似被各位贵妇逼迫,将自已贬低如此,实际上却是顺水推舟。
如今她当着众家的面解释那是一场误会,且有皇后作证,日后除非她不在纠缠四皇子,否则旁人便不允质疑半分。
莲妃娘娘看着众位贵妇,心中微微不悦。
然有人问:“不知钟姑娘所言这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云何为泥?”
钟锦绣道:“自然是皇上为百姓的天,群臣为支撑百姓之稳固大地,桓王殿下为云,我为泥。”
众人一听这话,想笑,可细细琢磨,却又不是那个味道。
这是在暗示大长公主暗暗与臣家下板子,是在给天家捅娄子啊。
试问这地塌了,何以支撑天啊。
且她将自已比作淤泥,便是断了自已跟莲妃跟桓王之间的关系,这让皇后娘娘很欢喜。
但是莲妃娘娘却不那么高兴了,她们想要拉拢大长公主府,自然是与大长公主同仇敌忾,毕竟这钟家的小姑娘喜欢她儿子,好收拾的很呢。
可是如今她这番比喻,实际上却是与桓王划清界限,众目睽睽之下,由不得她日后打脸。
好,好样的,钟锦绣,你是找死呢。
钟老夫人瞧着钟锦绣这般,更是恼怒,她怎么可以这般擅自做决定。
皇位还未定,她这是在跟钟家招恨呢。
钟老夫人站起来忙请罪道:“这丫头本就学识浅薄,这几日在梁家不知被灌输了什么,她所言当不得真。”
这是将责任推给梁家了呢。
她家老夫人推卸责任的能力,炉火纯青呢。
皇后娘娘笑着道:
“怎么能说浅薄呢?我瞧着钟大姑娘,心如明镜,通透着呢。说来钟大小姐去梁府也是本宫所赐...就是不知钟老夫人似乎心中还责怪本宫呢?”
钟老夫人听娘娘弦外之,心中一咯噔。
此话听着随意,可实际上却是诛心啊。
试问谁敢责问这天下最贵重的女子?
钟锦绣瞧着老夫人被皇后娘娘训斥,心中极其爽利。
莲妃娘娘轻笑道:“皇后姐姐,你这话问的,倒是叫人家怎么回呢?您身份贵重,即便是她心声埋怨,还敢说出来不成。”
钟老夫人被两位贵人夹在中间当炮轰,却有些苦不堪言。
她看了看二房和三房,两个人微微低头,似乎在回避,不敢上前解围。
她心中愤恨不已,心道:“往日在府上瞧见你们个个都亲近,如今用起你们来,倒是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正当钟老夫人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钟锦绣便上前道:
“皇后娘娘,臣女如今在梁府受益匪浅,心中感恩皇后娘娘恩典,绝不辜负皇后娘娘一番心血。”
“且臣女之姿容,确配不上桓王殿下,从始至终我都不曾对桓王有妄想,上次我已经与桓王解释过了,对他失了礼数,乃是因与兰郡主打赌之引起......输了自然要甘愿被对方捉弄,无奈才向桓王......臣女如今已经是后悔万分,可恨不得当日之事乃是梦境。桓王温和有礼,自然不会与臣女的计较,但因臣女与桓王殿下带来困扰,臣女确实有罪,还请莲妃娘娘责罚。”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萧古兰连亲生父亲都敢杀害,捉弄旁人这种小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想来这钟锦绣乃是受害者。
一番话解释了其中缘由,然莲妃娘娘却憋了一肚子气,本来想要害皇后出丑,不曾想却被此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