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也是没想到啊,儿子现在真是后悔万分,恨不得将你小子给生吞活剥了,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解决此事啊。”
老太太也急啊。
“若是吟歌在就好办多了,如此还能去求求情。”
老夫人又沉默一阵,问:“鸧儿呢,让他去接他媳妇回来,”
孔尚早就将自家大儿子给骂了一遍,甚至将那小妾也给骂了,她怎么就能放人走了。
不一会孔鸧便来了,道:“我去过沈家了,吟歌不在沈家。她被我那小舅子藏起来了,说这和离不和离,就是一张纸,他们沈家不介意。”
“你个没用的...”
孔尚气愤,就要上前打儿子了,老太太怒斥一声道:“此事跟鸧儿有何关系,你打他作甚,若是他带着伤,沈家岂能愿你的意?”
“我自已的儿子我还不能打了?”
“不,他现在不是的儿子,而是沈家的女婿。”
孔尚不明白,但是老太太是过来人,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如此更明白沈家这事意欲为何。
“你若是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就将你那小妾处置了吧。”
“母亲?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哼,你家儿子如今在牢狱,出不了气,她是他母亲,代替他儿子给人家出气了吧。”
这官位与一个女人,孔大人自然知晓该如何选?
待处理了这事,孔家老夫人便领着自家大孙子前去沈家接孙媳妇了。
阴氏将孔老太太迎入家门。
“前几日听说亲家生病了,吟歌回来侍奉,如今可还好了?”
阴氏见她如此,便笑着道:“不过是有些头疼,也就那孩子小题大做,要回来。”
老太太道:“这也是这孩子孝顺,在家的时候便经常来陪我这个老婆子,我们家能娶到这般好的儿媳妇,真是祖上开光了。”
阴氏心中得意。
“老太太客气,这孩子啊,没规矩的很,劳烦老太太您调教了。”
老太太听阴氏这话,心中便知晓,她也是不想女儿和离。
“说来是她婆母走的早,身为嫡子媳妇,本来这家就该她掌管,可奈何...都是我没教导好,还望亲家母别笑话,那小妾教坏了晟儿,家里已经打了二十板子,扔去别庄了。”
阴氏听着,心中立马有了主意,道:“孔鸧这孩子,我是极其满意的,吟歌经常回来说这孩子是您带大的,敦厚老实。就是吧,这孩子连参加两次科举,都不得中,我这做他岳母的都跟着急,以前是不知道啊,这几日才听人说,原来他在家想买本好书都不能...想要买点好用的宣纸还要跟小妾开口,最后还以我们家姑娘耽搁了鸧了学业,让小两口分房住...”
“怎么会有此等事?不能,亲家,您绝对是听差了。”
“不能,你家那孔晟亲口对外说的,说他们吃穿用度,都要看他母亲脸色...外面都传遍了,您不知道啊?”
老夫人脸色都不好了,他在家虽然不管事,但是若说这苛待嫡子,这绝对是不能的。
“我本来还以为是鸧脑子愚钝,可如今看来不是呢。”阴氏顿了下道,“要不这样子吧,我给他们小两口在外面买了小院,让他们在外面先住着,这吃穿用度您放心,我家那姑娘别的不行,这一手的蜀绣啊,能挣银子,自然不会没了孔家就过不下去的道理。”
孔老夫人没想到沈家直接让分家?
这...
孔老夫人不能同意的。
但是阴氏好不容易硬派一回道:“反正孔大人是要被调到外地的,这儿子就要科举了,总不能跟着来回跑吧。”
一句话直接定了孔大人的路啊。
孔老夫人回去,直接将原话给孔尚说了,道:“他们家想要鸧儿。而你,将会被调职在外...”
“他们不能...”
“他们能...”沈家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家了。
“如今最重要的则是寻找到沈吟歌,快去...鸧儿呢,这可关系到你爹前程,你们的未来啊。”
孔鸧自然明白,可是他私心里面不想去找,他在孔家整日被那小妾拿捏,连着媳妇都跟着自已受苦,以前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沈家可以为她出头了啊。
自已媳妇那般温柔的人,不该跟着自已受苦。
“你岳母大人说她一手蜀绣价值连城,此事你可知晓?”
孔鸧点了点头,老夫人叹息一声道:“罢了,她这些年嫁过来侍候你,照顾孩子,辛苦了。”
沈家的女儿水涨船高,自然有许多人为她们贴金,更是为了未来太子妃。
“鸧儿...祖母决定这件事过去之后,让你媳妇掌家。”
“祖母?”
“鸧儿,若是你爹被调往外面,这一辈子在想调回来,就难了,你要为大局考虑。咱们家就靠你了...”
孔鸧自然明白,权衡利弊之后,便道:“我在去沈家一趟。”
孔鸧没有去沈家,而是在街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家女儿,沈明泽在某茶楼楼上,瞧着孔鸧的行为,微微笑了。
吩咐暗一道:“三天后,引他去寻我二姐。”
总是要让孔家急一急的。
好在这一次自家夫人不仅将二姐领回来,连孩子都接来了。
让孔家在急上一急的。
三日后,孔鸧终于在暗一刻意的领路下,让其找到了沈吟歌,彼时沈吟歌就在织品坊内。
吟歌这几日帮忙赶制绣品,沈明泽又刻意隐瞒,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听说家里出事了,放下绣品忙跟孔鸧回去了。
“吟歌啊,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沈吟歌道:“我...”
孔鸧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拉了拉吟歌的衣袖,道:
“孙儿最近需要一套书籍,要一百两银子,所以吟歌就去外面帮人家赶制绣活......”
这一句话让孔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自家儿子要科举书籍还要儿媳去挣,若是传出去,这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吗?
老夫人一手拍在桌子上恨恨道:“孔尚,你让你那侍妾死去,没白的祸害我孔家嫡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