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问:“入东宫该如何?入后宫又该如何?”
沈莱娣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入东宫不过是家里面添个人的事,若是入后宫...说句不敬的话,父皇的身子...”
晋王殿下本来听他那句家里面,心中有些温意,然听她说起父皇的身子,心中又有些忧愁。
“西夏来者不善,但是除了东宫,宗亲之中,也有别的人选。”太子顿了下,“不是还有桓王吗?”
沈莱娣直接拒绝。
“桓王不行。”
“如何?”
“别的我不知晓,但是他最近频繁向黎妃娘娘示好,且还借由黎妃娘的口打听事情,这样的人...我不觉得是关怀父皇的身子。”
沈莱娣一句话,倒是说到了坎上,太子爷本重情重义,想要宽恕桓王,毕竟桓王现在是他唯一活着的兄弟。
“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他?”
“太子爷宽厚,不如给了他封地,将其派往封地驻守,只要他安分守已,太子爷也安心,若是日后想他了,还能召回来,如此还能断了他的念想。。”
沈莱娣的话,倒是让他心有所动。
虽然父皇竭尽全力排除朝堂不安的声音,但是他身为太子,在朝堂听到的声音,自然是另一种了。
桓王留在京都,是个麻烦。
“最近明泽这小子,也劝着本宫将其弄走,你们姐弟两个,倒是声音一致。”
听说这话,若是旁人定是会感觉到惶恐,但是沈莱娣可不是旁人,她噗嗤一声笑道:“六弟给你这么说,铁定是有私心的。”
“是吗?什么私心?”
“太子爷,当初桓王跟我六弟抢媳妇的事情,闹腾的沸沸扬扬的,这...不怕您笑话,我这六弟啊,心中嫉妒的很。”她顿了下,又道,“臣妾如今一心只为太子,您在前朝忙,这后头,宗妇来拜见的时候,暗里明里的提醒了不少次,臣妾一次装糊涂,岂能日日都装糊涂啊。”
太子听她解释坦然,摇头失笑道:“这个明泽.....罢了,这个人情本宫给了。”
隔日上朝,皇上便颁布了旨意,命桓王前往云南,只是去居住,不是驻守。
像是被圈禁在外了。
桓王听说此事的时候,立刻进宫,只是却不曾见到皇上。
他见了太子爷。
太子劝解道:“四弟,父皇身子不好,别再惹父皇操心了。”
桓王默默走了。
宫里面,皇上躺在病床上,太子进来回话,道:“父皇,四弟他同意娶云南了。”
皇上伤感,似乎不舍得。
太子安慰道:“父皇,这是最好的选择。”
皇上无奈道了声嗯。
桓王府
桓王正生气,然而此刻,有个不速之客,来了桓王府。
夏冰玉。
她还没有死。
桓王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当初两人约定,只要她假死,待他事成,他就将她接回来。
“夫妻一场,我来送你。”
“无事不登门,说说你今日来的目的吧。”
两人各有所求,且相互了解,同床共枕两年,也有些情谊。
夏冰玉道:
“我想要你在京中留下的人脉,而我帮你做一件事。”
“好,我们成交。”
当钟锦绣听说桓王要走的时候,没什么意外,似乎早就料到。
前一世晋王的下场便是如此。
夜里她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去了钟府,一封写好了正要装起来,便听外面丫鬟欢快的声音:“姑爷,您回来啦?”
她慌忙将信纸夹在一书册里,随后起身迎他。
只是瞧着他面色有些黑。
钟锦绣问道:“怎么了?”
刚才被太子叫去,被申斥了,说什么他是朝臣,不该意气用事,什么跟什么啊。
若非是自已五姐夫,他早就顶撞上去了。
钟锦绣问道:“可是见着五姐了?”
“见着了还不如不见呢,五姐这胳膊肘都往外拐呢。”
钟锦绣笑着道:“五姐如今是太子妃,向外拐就对了,若是向着你,你不就惨了。”
沈明泽看了她一眼,道:“明日五姐要你进宫去陪陪她。”
钟锦绣微微颔首,道:“好,明日我进宫一趟。”
两人正要就寝,然听见一声琴声,钟锦绣听了听,那琴音极尽哀愁。
钟锦绣看向沈明泽问:“你要去吗?”
沈明泽看向钟锦绣,没吭气,但是看向钟锦绣的目光极其哀怨。
钟锦绣吩咐人桃子道:“去跟她说一声,若是不安分点,明日便将他发卖了。”
小桃红看了一眼沈明泽,沈明泽暗暗不悦道:“看我做甚?没听见你们家小姐的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