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是告知二哥,老夫人她必须死。
此刻钟家二房处,乱成了一锅粥,最近老夫人被钟亮气的卧病在床,二夫人小杨氏一直侍候饮食,只是这一日不知为何,老夫人居然腹痛难忍,随后便召见了大夫来。
大夫说是中了毒。
然侍候的是小杨氏,所有人都怀疑是小杨氏下的毒。
且小杨氏的确起了心思,想要贪墨老夫人手中的银子。
钟琅在收到妹妹的信的时候,已经是妹妹失踪半个月之后了,妹妹本派了丫鬟来说,她是离家出走,让他们不要寻她,可是如何不找?
桓王离开京城,妹妹又说要离家出走,这一联系起来,这分明是私奔啊。
钟勇气的直跺脚。
嘴上虽然说不管她,但是还是私下派人去寻人了。
再说了沈家的做派...沈明泽说是钟锦绣生了病,如今在庄子里休养。
这也是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寻人的理由。
沈明泽保她名誉,他们心中感激不尽。
但是最近,沈明泽因为在宫中唐突了太子殿下,被太子罚去了江南任职盐运使,而且他还带走了‘钟锦绣’,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
而给沈明泽遗留下的那封信,大意则是:表哥,感谢您这两年来的厚爱,让我体会到何为幸福。
可是每每看见表哥温柔的神色,我却总有一种窃取旁人生活的错觉,那本该不属于我的温柔。
我知晓表哥身上发生了与我一样的奇妙境遇,我们知晓前尘往事,知晓家族兴衰,知晓如何做才能避开所有,知晓如何做才能守护我们该守护的人。
那个小桃红...我知晓她是您心中的那个人,为了保护她,不重蹈前世凄凉人生。
你不用觉得对我愧疚,也不用觉得利用我,因为我不在意。
这一生我只希望我所有的亲人都能安好。
......
桓王等人过了南充,也就是最后一站驿站,钟锦绣觉得这里该处理人了。
夜里,他们安寨扎营,钟锦绣吩咐人将桓王给绑了,送到她的营帐内。
彼时外面的亲兵,都被支开的远远的。
钟锦绣恍若女神一般,坐在帐篷内,看着被绑着,且嘴巴被堵着,极其狼狈。
钟锦绣瞧着此刻的他,心中毫无波澜。
他死死的盯着钟锦绣,那眼神中恍惚再说,我若是死了,你们也逃不掉。
钟锦绣并不恐惧。
相反,还嘲讽的看了一眼桓王道:“知晓我为何要在这里动手吗?”
这里已到了云南界限,而云南地处,谁会认识你呢?自然是我说谁是桓王谁就是桓王?
桓王眼神中迸射出恨意,似乎不明白。
钟锦绣轻讽。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知晓你的所有事,且极其了解你。
你怎么还能如此轻信与我呢?
你我有着深仇大恨,你本不该对我存有期盼...
瞧着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宋执,钟锦绣最终笑了。
“宋执,你是桓王最爱重的谋士,而我亦对你很爱重,你说若是桓王死了,我们该如何呢?”
别的谋士,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钟锦绣阻止了。
“我想听宋执说。”
宋执知晓,大势已去,他甚至能猜测到,为什么这些谋士甘愿被策反,定是因为她手中握着他们的把柄。
他们宋家,因为贪污案被灭满门,只因当年妹妹刚出生得以存活,而自已因为在学院上学,得学院老师厚爱,藏了起来。
如今...妹妹的是生是死,却全都在自已手中。
虽他身为谋士,知晓不该另行择主背叛原主,可是看着被困得严严实实的桓王殿下,他很识时务的道:“如今桓王殿下身死,我等身为护送人员,自然要陪葬,所以...”
钟锦绣不语,宋执继续道:“但是我等不想死,所以此刻我们应该隐瞒桓王之死,待到了云南,在寻个感染时疫的理由,在上报天厅如何?”
钟锦绣心中亦是如此想的。
“如此甚好。”
“杀了他之后,麻烦宋执先生先代替他成为桓王,借此瞒过外面的人看护将士。”
“是...”
桓王看着他们,言谈举止,便已经定了他的死,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他想解释一二,可是却终究是开不了口,她就像是处理一个垃圾一般,将他随便处理了。
一年后
江南
此刻茶楼热闹非凡,正谈论着迄今为止最热的话题。
“咱们沈大人上任一年,处理了三件大事,一件事将前任盐运使贪污案揭露,彻底疏清了官场黑暗。第二件事,便是降低了盐税支持盐商贩盐,第三件事则是统一了盐价,盐商们如若哄抬,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