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手下又添一员猛将啊...”
“啧,谁说不是呢,这一狼可比那五虎五彪狠多了。”
“许显纯性情残暴喜怒无常,又擅长溜须拍马,深得魏忠贤欢心,不过前些日子被一狼打了脸,最后还不了了之。”
“要我说,我大明又有罪受咯,五虎五彪还不够,再来一头更恶更狠的狼。”
“好了,收声,小心隔墙有耳。”
...
这所谓的一狼指的自然是滕瑞麒,他因为做事狠毒狡诈善用计谋,再加上许显纯命人四处添油加醋,白眼狼的名号不胫而走。
走在路上,听着周围关于对自己的议论声,滕瑞麒无悲无喜,波澜不惊。
虽然做不到刀斧临之而色不变,但些许非议已经无伤大雅。
任务开始至今,大半年时间倏忽而过,他最大的成长就是心态,从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到手掌大权的锦衣卫大佬,做不到心如铁石可不行。
此时,距离他荣升锦衣卫指挥司都指挥佥事已经一月有余,这段时间除了着手归整手下各方势力收拢人心,便是忙于应酬。
指挥佥事,称得上位高权重,方方面面想要攀上关系或者进行利益交换的人数不胜数,小角色可以忽视,但一些紧要部门的大佬们却不得不见。
官场就是这样,想要混得好想要向上爬,就要把关系搞好。
朝廷不同于江湖,一人永远没有办法横扫千军,政治的艺术在于用有限的砝码争取最大的力量。
六部、三司、京城巡守司、漕运等等,伴随着利益置换与金钱开道,滕瑞麒现在可以放言自己在京城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上至三卿九公,下至三教九流,没有他搭不上话打不开关系的。
隐约间,一头巨兽悄然成型,正在水下蛰伏。
待浮出水面之际,必要掀起轩然大波。
“去,将都察院吴大人的东西交给他,再送上五千两银票。”
行至一处胡同口,滕瑞麒唤来保护自己的侍卫,从怀中掏出一份账本以及一沓银票,吩咐道。
随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皇宫行去。
今天天启召见,哪怕手头事情再多他也得赶过去。
皇帝的面子总归要给的,虽然只是一个木匠皇帝。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吴三光,四十六,这个年纪不靠家庭背景一步步做到这个位置上,颇有几分本事。
不过想要更进一步,背后没有势力支撑没有极为出众的才能,几乎不可能。
在官场厮混这些年,吴三光看得明明白白,也绝了更进一步的念头,此时正搂着新纳的第七房小妾喝花酒。
“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日子,给个皇帝也不换啊!”
“来,美人,香一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