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他这也不叫养,不过就是每月给些铜板儿,他过去时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着睡觉罢了,至于他走后,那婆娘有没有收旁人的铜板儿,睡旁的男人,他便不过问了!
牟彪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几名力士,有人上来应道,
“公子爷,确是有这种的,几个男人养着一个婆娘,一月里轮着过去……”
这种女子,比起勾栏青楼的女子,姿色上差了不少,但比半掩门儿的又要强一些的,只有固定那几个客人,旁的生意就不做了,不过这种女子但凡有点身份的男人是不屑去养的,多就是向三这样的贩夫走卒,或是未娶妻,或是嫌家里女人人老珠黄,但兜里又没几个子儿的!
“哦……”
牟彪恍然点头,
“那女人住在何处?你养了她……家里有人知晓么?”
向三连连摇头,
“没人知晓!没人知晓!”
牟彪观他神色,这头摇得也太快了些!
于是斜眼儿盯着他久久不说话,盯得向三脸色渐渐变了,却还是咬定了牙关应道,
“真没有……没有人知晓!”
牟彪闻言嘿嘿一笑没有再问,
“押下去吧!”
左右力士过来将人押了下去,一旁的牟虎也看出来了,过来问道,
“少爷,您瞧着这向三是不是不老实?”
牟彪点了点头,牟龙接道,
“即是他不肯说实话,少爷……不如给他上刑……”
说着目光扫过这石室之中,满墙挂着大小不同的刑具,看那样儿颇有些跃跃欲试,牟彪摇头,
“现下还不到时候,且再等等!”
当下派了人去将那向三的姘头带了回来,那女子年纪不大,二十三四的样儿,生的娇小玲珑,样貌实在普通,以牟虎、牟龙这些半大小子的眼光看来,那是半分没有可取之处,可落在那些守在一旁的力士们眼中,却觉着这婆娘,身小肉多,样貌虽差了些,但吹了灯想来那床上的滋味儿应是不错的,怪不得能做这生意!
牟彪打量了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
“向三一月里给多少银子?”
女子抖着身子应道,
“回公子……公子爷,是一……一钱银子……”
“一钱银子?”
牟彪眯眼,冷哼一声,
“这向三儿倒真是个男人,家里婆娘儿女不给银子,倒是舍得在外头女人身上花银子!”
他又问,
“你们的事儿,向家里有人知晓么?”
那女子想了想应道,
“奴家……奴家也不知晓……不过……不过前头一回他过来,原是说好了给这月的银子,却是一直没给……”
那女子就是做这生意的,见向三儿没银子,立时便要翻脸赶人,向三好话说尽,才在她那里留了一夜,二人还如那夫妻一般,叫了厨下做了菜,又喝了酒,
“向三喝多了酒,提了一嘴,说是他把银子给了旁人……”
那女子顿了顿道,
“我还当是他在外头又包养了人,便追问了两句,他却说是……说是……说是有人知晓了他在外头的事儿,问他要银子!”
牟彪闻听立时双眼一亮,
“他可有说是谁?”
那女子偏头做思索回忆状,半晌摇头,
“他没说……”
牟彪又再问了她几遍,发觉她确是不知晓此事,这才让人将她带了下去,
“……”
牟彪坐在那处细想半天,
“知晓向三儿在外头的事,是不是就是那孙氏,孙氏借机向向三敲诈银两,向三便杀了她……”
倒是越想越有可能,
“不过……向三是如何让孙氏心甘情愿上吊的?”
若是说灌了迷药,那迷药分明是死后才灌入口中的,向三不会多此一举,难道是……害这孙氏的人不止一个?
牟彪又吩咐人道,
“去查查向三这几日的行踪,可有在向家附近,又或是衙门附近购买药材之类,又或能在何处寻到迷药?”
下头人领命去了,隔了一日便回来消息,
“公子爷,向三儿这几日并未在外头购买迷药……”
牟彪得了消息,点了点头,
“看来这向三儿不是灌药之人……”
只案子到了这处,便不能好好问话了,需得上刑了!
审讯室内,向三儿被人扒光了衣裳,吊在了墙上,先是让力士一顿鞭子来个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