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她气呼呼地问。
总不好说自己看着她见到王阳就两眼放光的样子,其实有些吃醋?
裴渊清了清嗓子,道:“就是说话说不到一块去罢了。隔行如隔山,我不懂开药治病,他不懂行军打仗,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努力过了,但似乎无济于事。”
“阿兄胡诌。”晚云噘着嘴道,“我也不懂行军打仗,还不是照样能跟阿兄说上话。”
裴渊笑了笑,“那兴许是我没那个能耐,你何不去念叨念叨你师兄,让他多来找我说话?而且……”
他长臂一揽,将她揽到身前,道:“这个做比不妥,他岂能跟你相提并论?”
她大大方方地环上他的脖子,仰着脸道:“我等都是郎中,有甚不好相提并论的?”
“明知故问。”他笑着啄了啄她的唇。
她用力回啄了一下,道:“虽然我还是没弄明白,但阿兄日后不许针对师兄。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话落下来都不是一般分量,难免带着别人对师兄有想法。本来无冤无仇的亲家,结成了仇家有意思么?”
裴渊歪着脑袋,笑道:“亲家?”
“当然是亲家。”晚云认认真真地点头,“我师兄也是亦是阿兄的兄弟,别想耍赖。”
裴渊失笑,道了声“遵命”,仰头吻了上去。
马车很快到了刺史府前。
楼月掀开帘子,看晚云满脸通红地跳下马车,而后师兄风轻云淡地跟在后头,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
啧啧,顺着这股如胶似漆的劲,生米煮熟饭也就近在咫尺了。就算明日跟他说要凑份子钱也不稀奇。
吩咐门房停好马车,却见孙焕急匆匆地从刺史府里出来,对裴渊道:“你回来的正好,正要去找你。”
孙焕平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如今神色严肃,说明出了事,兴许还是大事。裴渊不敢怠慢,让晚云先回房歇着,随孙焕入了正堂。
晚云不疑有他,回屋换了身衣裳。
到饭点时前往膳房用膳,只有谢攸宁一人。
他今日在县衙处理事务,所以晚回一步。他唤晚云坐下,道:“瓜州出了点事情,九兄、凤亭和阿月过去了。”
晚云心头一惊,首先想到身在瓜州的陶兴和回春堂的瓜州分号,她紧张地问:“出了何事?”
谢攸宁给她盛了碗汤,道:“你先坐下。”
晚云依言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谢攸宁缓缓道:“我也是回来时恰好遇见九兄他们离开,听九兄说了几句,具体还得等九兄回来了才知道。”
他这样打头,晚云就心觉不妙,只听他说:“云儿,瓜州那头传来消息,说薛鸾不见了。五殿下大发雷霆,在瓜州府大肆打骂,谯国夫人出面才暂且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