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有些愤懑,“我如何与你说,说你娘搓磨我,还是说你娘侵占我的嫁资?”
“也不是不可。”
陆风禾冷笑出声,“呵,你娘说我不恭不孝你不也信了吗?”
沈南珣无从辩驳,他确实没有质疑,但他当时想的是,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能处在一起最好,处不到一块能相安无事也便罢了。
“世子你从来没相信过我,你让我如何与你说,你我夫妻多年,难道连我是不是敬重长辈和睦妯娌的人你都不清楚吗?”
“是,你是没与我说过这事,没有质问过我,那是因为你打心底就认定了是事实啊,连闻讯质疑都不需要了啊。”
沈南珣哑口无言。
“你受了委屈可以与我说啊。”
“你都不相信我,我与你说又何用?远了不说,就说我提前发动一事,你查得清清楚楚,却无半分作为,你让我与你说甚。”
陆风禾越说越难过,自己要死要活又哭又闹嫁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次是我和姐儿运气好,只是提前发动了,两人都还算康健,若是其中一个没那么走运呢?若是两人都没了呢?是不是也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沈南珣也很痛苦,“那是我母亲啊。”
“那你的好表妹呢?”陆风禾问,“母亲你没办法,表妹也没办法?知道她心术不正居心不良,你又做了什么?”
“我……我把她关起来了。”
“关了刑部牢房还是大理寺大狱?你能管她一辈子?还是能让她长记性?”
陆风禾扭头看向一边,连眼神都不愿给。
沈南珣的内心再次激烈动荡,原来他不仅没能封妻荫子,甚至没能护得安稳。
“禾娘,我会改。”沈南珣一字一顿,郑重其事。
陆风禾摇头,“可我怕了,我只想我的孩子平安长大成人。”
沈南珣多少觉得陆风禾有些小题大做,怎么就上升到了这样严重的问题。
陆风禾不能说自己上辈子的奇遇,只能说,
“我这段时间时常梦到枍哥儿没了,蓁姐儿也离了我。我成宿成宿睡不着,我怕一睡着就又梦到。”
沈南珣不能安慰陆风禾说那就是个梦,因为他也做到过似乎很离奇,但处处应验的梦。
“禾娘,我会护你们母子周全的。”沈南珣只能做这种无谓的保证。
陆风禾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幅度很小,可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沈南珣心上。
“放我带着孩子归家吧,求你。”
沈南珣如遭雷劈,悄悄听到是一回事,当面说又是一回事。
当初信誓旦旦说绝不放她归家,除非他死,可如今,他觉得自己再无立场留她。
“非要如此?”沈南珣字字泣血,他觉得心口比伤口更疼。
陆风禾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言语,又似乎道了千言万语。
两军对垒,沈南珣从不退宿,此刻也是,对上陆风禾的视线,沈南珣毫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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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犊子,怎么觉得我珣哥洗不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