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中火光突然亮起, 苏折难免怔愣。
此时闫观沧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来的长杆火柴,火光跳动明亮, 闫观沧浓眉挺鼻, 五官深邃,是十分标准的浓颜系长相,夜色和火光交合, 男人高大的身躯半隐在黑暗中,填上了几分神秘。
苏折此时没戴眼镜,视线有些模糊, 往前站了些。
两个人硬是凑不出来一只好眼睛。
“生日快乐。”
苏折头一次出现别扭的神情,抬手抓了抓头发, “谢…谢谢。”
他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小时候见别人过可能羡慕过, 长大后就觉得也没什么。
主要也是苏折心中潜意识的排斥, 小时候他每一次生日都是家人一起过的,那样无虑快乐的记忆深留于心底。
就是因为太过深刻,所以才更加抗拒,毕竟那是他不能否认的,他的童年拥有幸福的家庭,而那个男人当时于他而言是个好父亲。
只是在孩童心中不懂的是,人都是会变的。
火光将细长的柴杆燃成黑墟,眼看着要烧到闫观沧的手指,苏折身子前倾忙将火光吹灭。
闫观沧在眼睛复明时看见了一张唇,做了个吹气的动作,还没等他想要仔细看人的面容眼前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倒不是复明时间短, 而是唯一照明的火光被吹灭, 什么也看不见。
按照往常是可以看清的, 但刚才那束火光过于扎眼,一但灭掉,就显得周围格外的黑。
“许愿了吗?”
苏折因为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火柴燃烧的时间撑死也就几秒,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闫观沧:“你的愿望是什么?”
苏折有些呆愣,“啊?”
闫观沧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
苏折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愿望这种东西他还真有些想不出来。
但也就一个小愿望罢了,苏折就随口说了一个,“想看星星。”
城市不像农村,夜晚的天空大多只有月亮坚守,来到城市后苏折也就很少仰头看星星,毕竟根本看不见几颗。
“知道了。”
苏折有些看不懂对方,是要帮他实现愿望吗?
闫观沧什么时候是这么有爱心的人了?
闫观沧也没多说什么,留下句话就摸着黑往回走。
苏折:“我送先生吧。”
“不用。”
苏折目送对方上了楼这才回到房间。
拿出手机已经深夜十二点多,给母亲的打电话的想法就此作罢。
随后像条咸鱼一样往床上一躺,十分钟后猝然睁开眼睛。
愿望说出来不就不灵了吗?!
随后又悄然闭上眼睛,愿望也就看个星星,不会不灵的。
第二天十点,苏折戴着墨镜口罩站在动物园门口。
苏折笑容僵硬地看了眼身旁的人,“先生,怎么想来动物园?”
闫观沧一本正经,“你不是说想来看猩猩吗?”
苏折:……
他收回昨晚的质疑。
果然生日愿望说出来不灵就是不灵。
闫观沧想象着猩猩的模样,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品味,喜欢的长相还挺返祖。
苏折看着动物园的检票口,虽然此猩猩非彼星星,但看起来还不错,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动物园,心中还挺期待的。
苏折手里捏着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去牵对方。
闫观沧面上没什么变化,相较于心理也没有之前和人第一次牵手的排斥,反而感觉挺不错的。
胸腔里心脏一下接一下的跳着,心
律跟他刚做完运动时差不多。
闫观沧觉得不适,但也没松开人的手。
苏折话语中有些兴奋,他也是第一次来,“先生咱们先去哪?”
闫观沧:“不是去看猩猩?”
苏折手里拿了本从工作人员那里拿来的册子,很快便看到了猩猩之家,牵着人兴冲冲的过去看。
闫观沧能明显感受到身边人的兴奋,“喜欢吗?”
“喜欢。”
苏折毫不犹豫,虽然生日礼物出现了些偏差,但他还是十分开心。
苏折不是矫情的人,苏特助亦然不是,普普通通的生日,他不在乎过不过,但真有人给他过了,心中的喜悦就好像沉睡了许久的静潭出现了活水,不断的流动往外溢出。
“谢谢先生,先生最好了。”
苏折面上带着笑意跟以往面上保持的微笑不同,不用刻意经营。
闫观沧被说的有些脸红,没想到这小护工会这么高兴,别过头语气傲慢不自然,好像是什么无关疼痒的小事,“这有什么……”
说完又刻意的去听人口中发出的喜悦。
他就喜欢人依赖他的话。
手中牵着的手因为兴奋把他牵得又紧了些,闫观沧也不恼,就让人这么牵着,仿佛一直排斥的肢体接触也没有那么糟糕。
“哥,你俩亲过嘴吗?”
闫东临的话突然响在脑中。
苏折回头想说几句话,就见闫观沧面色爆红。
“先生,你怎么了?”
看人面色不对,苏折上前查看,“先生不舒服吗?”
对方靠过来,闫观沧红着脸面色有些不自然,嗓音僵硬,“没什么。”
苏折抬手抚了下人的脸,“先生热吗?”
闫观沧好像被烫了一样,脑海中回想起昨晚看见的唇,忙别过脸,“没。”
苏折叮嘱,“先生要是不舒服要说哦。”
闫观沧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乖乖让人牵着。
话落,苏折这才转头继续看猩猩。
动物园一日游后两人坐车回家。
路上闫观沧手机响起,苏折拿过递给对方。
“观沧哥是我。”
闫观沧:“谁?”
闫从智:……
苏折:……
是一点亲情也没有吗?
闫从智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冲动,“是我,闫从智。”
闫观沧听后面上突然有了些兴趣,苏折瞧了心中咯噔一声。
这坏逼笑的不像好人。
跟上次整那位老总时笑的一样。
闫从智说着一早想好的说辞,“自从上次家宴后我也好久没见观沧哥了,打算今天晚上去看看你,观沧哥在家吗?”
闫观沧面色平常 ,“在。”
“那太好了,我最近得了几瓶好酒,正好给哥带过去。”
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闫从智挂断电话后给旁边的人比了一个手势。
那人看着四十多岁,脖颈上有道疤一直延伸到下颚,嗓音粗犷沙哑。
“答应了?”
闫从智点了点头,“嗯。”
那人意外,没想到这么容易,“他不会等着你呢吧。”
闫从智摇了摇头,“不会,他现在眼睛看不见,不会轻举妄动。”
那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但也没完全放松,“记得这次好好打探闫观沧现在的情况,公司那边咱们也已经贿赂了个股东,只要把闫东临弄下去,之后票举你自然而然能掌权,到时候你父亲也就你动动手指的事情,就从牢里出来了。”
闫从智:“现在东临的位置
可能有些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跟之前弄闫观沧一样。”
闫从智心中一晃,“东临他没什么心眼,不用那么对他。”
那人不满,“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等到你叔叔我也被抓进去?!我和你爸爸多年的好友,当时也是因为在你爸爸帮助下逃跑的!”
闫从智面露难色,“到时候再说吧。”
把人逼急了也不好,那人换了个话题,“记得挑拨闫观沧和他身边那个护工的关系,你不是说上次家宴差点在那个护工面前暴露吗,这次可把机会给抓紧了,别让一只蚂蚁坏了全局。”
闫从智:“知道了。”
另一边,苏折依稀听见有人要来,开口问道:“先生,晚上是有客人要来了吗?”
“嗯。”
“是谁啊?”
坐在前面的保镖听了心中一惊,忙转身想告诉对方这些不是你该问的。
下一秒,闫观沧:“闫从智。”
保镖:……
你就惯着他吧。
苏折听后脑中回想起这号人物。
车窗开了条缝隙,闫观沧吹着风就听身边一道不满的哼声。
“怎么了?”
苏折也是故意的,毕竟他一直在找机会想说闫从智的事情,但毕竟对方和闫观沧是亲人,他不知道闫观沧对闫从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有些东西也不能直说,不然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我不喜欢他。”
闫观沧挑眉,“不喜欢?”
苏折:“先生和他以后少交往吧。”
男人突然来了兴致,“为什么?”
对方声音突然带上些伤心,“先生要不肯就算了。”
大有一副不再理他的架势,闫观沧原本靠着车背的身子坐直,“又没说不答应。”
他口吻不温柔,说话也一向这样,话说出来好像十分不耐烦。
但本意却并非如此,也没人教过他怎么温柔跟人说话,他也根本不用学。
苏折不说话。
“我叫他今晚别来了。”
苏折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但显然闫观沧是有些事情要做,抬手拦住对方的动作,“不用了,先生心里有我就行。”
闫观沧仿佛心口被什么砸了一样,喉结滚动,也没甩开人拉着他手臂的手。
“我就是不想先生和他多交往而已,不是想干涉先生工作上的事情,让先生为难。”
对方好像生怕他误会他,闫观沧:“不会。”
“真的?”
“你要不喜欢,我就少来往。”
“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闫观沧听得舒心,今天天气真不错。
回到家,苏折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要下楼时接到了闫女士的电话。
闫女士:“弟弟!”
苏折:“怎么了姐姐?”
闫女士:“今天那个算命的大师说,观沧身边的特助最近有一劫。”
苏折一时没听懂,“保时捷吗?”
闫女士:……
可能有些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跟之前弄闫观沧一样。”
闫从智心中一晃,“东临他没什么心眼,不用那么对他。”
那人不满,“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等到你叔叔我也被抓进去?!我和你爸爸多年的好友,当时也是因为在你爸爸帮助下逃跑的!”
闫从智面露难色,“到时候再说吧。”
把人逼急了也不好,那人换了个话题,“记得挑拨闫观沧和他身边那个护工的关系,你不是说上次家宴差点在那个护工面前暴露吗,这次可把机会给抓紧了,别让一只蚂蚁坏了全局。”
闫从智:“知道了。”
另一边,苏折依稀听见有人要来,开口问道:“先生,晚上是有客人要来了吗?”
“嗯。”
“是谁啊?”
坐在前面的保镖听了心中一惊,忙转身想告诉对方这些不是你该问的。
下一秒,闫观沧:“闫从智。”
保镖:……
你就惯着他吧。
苏折听后脑中回想起这号人物。
车窗开了条缝隙,闫观沧吹着风就听身边一道不满的哼声。
“怎么了?”
苏折也是故意的,毕竟他一直在找机会想说闫从智的事情,但毕竟对方和闫观沧是亲人,他不知道闫观沧对闫从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有些东西也不能直说,不然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我不喜欢他。”
闫观沧挑眉,“不喜欢?”
苏折:“先生和他以后少交往吧。”
男人突然来了兴致,“为什么?”
对方声音突然带上些伤心,“先生要不肯就算了。”
大有一副不再理他的架势,闫观沧原本靠着车背的身子坐直,“又没说不答应。”
他口吻不温柔,说话也一向这样,话说出来好像十分不耐烦。
但本意却并非如此,也没人教过他怎么温柔跟人说话,他也根本不用学。
苏折不说话。
“我叫他今晚别来了。”
苏折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但显然闫观沧是有些事情要做,抬手拦住对方的动作,“不用了,先生心里有我就行。”
闫观沧仿佛心口被什么砸了一样,喉结滚动,也没甩开人拉着他手臂的手。
“我就是不想先生和他多交往而已,不是想干涉先生工作上的事情,让先生为难。”
对方好像生怕他误会他,闫观沧:“不会。”
“真的?”
“你要不喜欢,我就少来往。”
“我就知道先生最好了!”
闫观沧听得舒心,今天天气真不错。
回到家,苏折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要下楼时接到了闫女士的电话。
闫女士:“弟弟!”
苏折:“怎么了姐姐?”
闫女士:“今天那个算命的大师说,观沧身边的特助最近有一劫。”
苏折一时没听懂,“保时捷吗?”
闫女士:……
可能有些难办。”
“这有什么难办的,跟之前弄闫观沧一样。”
闫从智心中一晃,“东临他没什么心眼,不用那么对他。”
那人不满,“那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是等到你叔叔我也被抓进去?!我和你爸爸多年的好友,当时也是因为在你爸爸帮助下逃跑的!”
闫从智面露难色,“到时候再说吧。”
把人逼急了也不好,那人换了个话题,“记得挑拨闫观沧和他身边那个护工的关系,你不是说上次家宴差点在那个护工面前暴露吗,这次可把机会给抓紧了,别让一只蚂蚁坏了全局。”
闫从智:“知道了。”
另一边,苏折依稀听见有人要来,开口问道:“先生,晚上是有客人要来了吗?”
“嗯。”
“是谁啊?”
坐在前面的保镖听了心中一惊,忙转身想告诉对方这些不是你该问的。
下一秒,闫观沧:“闫从智。”
保镖:……
你就惯着他吧。
苏折听后脑中回想起这号人物。
车窗开了条缝隙,闫观沧吹着风就听身边一道不满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