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浅出神的看着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的对话框里,满是她跟楚厌的聊天内容。
聊天内容很亲昵,即使是在最忙的时候,他们都会及时的回复着对方的信息。
步浅翻阅着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脑海里回想了很多的记忆。
她想到了他们的争吵。
“我要让他们都去死, 我要看着他们下地狱。他们不死, 我母亲还有外祖一家, 永远不会安息!”
“找不到证据没关系,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死。”
那些关于死亡的话题, 是他们多次争吵的源头。楚厌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他那个时候太危险了。
步浅不怕他。
步浅只是害怕他再这么偏激下去,会走上一条没法回头的路。
她想了很多办法让他冷静, 也承诺了他,会陪着他一起找证据,未来他们可以一起面对。
但楚厌不愿意。
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一开始争吵不休, 在一段时间的争吵后,楚厌选择了沉默。
他沉默的跟她对持着。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僵, 步浅能清晰的感觉到,是楚厌在远离着自己。
时间一点点流逝。
到最后, 步浅提了分手,她在提分手的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
她想用分手这件事, 让楚厌能冷静下来。但除了这个原因,其实还有个因素在推动着他们的分开。
楚厌在冷淡她。
她不知道楚厌为什么冷淡了她, 是报复心盖住了对她的感情, 还是说, 他们当时都不太理智, 在矛盾跟冲突中,暂时失去了该怎么对待感情的思考能力。
种种的推力推进着,她说了分手,他没有挽留。
时隔两年。
楚厌重新回到了她身边,这次,他们没有了争吵,也没有了任何矛盾。
她不想打破他们的现状。
步浅拨拉了好一会儿的聊天记录,拨拉完了,她也调整好了心情,拨打了语音电话。
语音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楚厌的声音低沉响起:“浅浅。”
步浅趴到床上,下巴抵着枕头,跟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你这会在哪儿?”
楚厌沉默了下,说了个地址。
步浅一听,有点不太高兴:“你怎么不回我们住的地方?”
楚厌顿了顿,答道:“我收拾点东西带过去。”
步浅“唔”了一声,开始远程指导:“你可以多带点衣服过去,我看最近好像要降温。”
“好。”
楚厌说是收拾东西,但人其实就坐在床上。他没跟步浅一样懒洋洋的趴着,而是靠着床头,语调低缓温和跟步浅说话。
“阿厌,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会。”
楚厌不假思索的道:“只要你愿意,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步浅笑了下,她又问:“一辈子很长的,你会不会在哪天看厌了我,不想跟我过了?”
步浅问的这些话题,以前虽然也问过,但并不会常问。眼下突然问出来,让人还有些恍惚。
楚厌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耐心回答着,他的语调不疾不徐,安定着步浅那颗躁乱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
步浅终于有了点困意,她呓语着:“阿厌,我想被你抱着睡。”
失忆的步浅,不记得楚厌缺席了自己两年的时光,所以她对楚厌有依赖,但还在正常的范围内。
现在,什么都记起来的步浅,是清清楚楚记得楚厌不在的两年里,那些流逝的时间有多么难捱。
因为记得,所以现在舍不得,舍不得跟楚厌分开一分一秒。
不止是身体上舍不得分离,还有心理上,她能察觉出来,她心理上重度且严重的离不开楚厌了。
“阿厌,明天早点接我。”
步浅呢喃完,闭上眼睛,在楚厌的哄睡声中,慢慢睡去。
次日。
步浅起来的时候,步时跟步沉都不在家里了。他们俩昨天看着气定神闲,但实际上都堆了一堆的事要做。
今早上早餐还没有摆出来,他俩就已经相继走了。
步时跟步沉这么忙,陪步浅最久的楚厌,自然也不例外。
对比之下,倒是步浅比他们好一点儿,时间上虽然赶,但不至于忙到这么离谱。
杂志社里。
步浅一回去就看见了被整理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的工位。工位上还摆了束很漂亮的花。
除了花,还有各种好吃的好喝的。
步浅:“?”
步浅回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师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