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和王大咪也是同样，不同的是他们早就知道了特员的存在，以及宣承越身上的那些秘密。

“所以那个瑰真的死了？”蜘蛛极其罕见地变成了人形，毕竟半兽形的她有个大蛛腹，挤在沙发上占地方。

“是死了。”宣承越点头。

“宣导你杀的？”蜘蛛又问，她还挺害怕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好奇心爆棚。

“自杀。”宣承越看向被捆在地上的东向田，“他也是个特员。”

“他的能力是控制所有对他产生过较强烈正向感情波动的兽。”浩元说，“他甚至可以抹除别兽的存在。”

是的，不是爱情。

瑰觉得能被自己操控的是爱上过他的兽，但他自己实际连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之后浩元给众兽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顺便让他们看了眼自己的能力，以及最重要的：“宣导不仇视人类，他自己就是人类。”

“哈哈哈哈。”沙发上的兽们都笑了，觉得在这种紧张时刻开个玩笑调节气氛还挺好的，无论搞不搞笑，他们都挺乐意配合。

然而浩元没有笑，他只是说：“这不是玩笑。”

“哈哈哈哈。”大家继续笑，直到发现浩元依旧没有跟着乐，他们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扬子鳄睁大了眼睛：“人类是只存在于童话里的生物对吧？”

“呃。”宣承越尴尬地挠挠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白鳍豚一个起身，指向宣承越，“哈哈，你骗不到我！”

宣承越脸上依旧是尴尬，白鳍豚也有些顶不住了：“假的对吧？”

“宣导确实是地下实验室的产物，不过他不是被制造出来的，他是被偷，从另外一个独属于人类的世界。”浩元在聊起这些的时候，面上半点浮躁都没有，看上去还挺可靠，“偷取的途中出了些意外，宣导转变为了幼年体。”

茶水间安静了。

只有东向田依旧在狡辩：“不可能，你明明就厌恶人类。”

“你到底从哪儿得出了这个结论？”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的胡志蹲下身看向他，“如果只因为那个角色的命运最终走向死亡就是厌恶，那这世上岂不到处都是厌恶兽人的兽？”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扬子鳄默默走到宣承越身边，当着浩元的面，郑重地捧起宣承越的手，在他手背上摸来摸去：“宣导你皮肤好滑哦，这就是人类吗？”

蜘蛛也凑了过来，她拉起另一只手：“仔细看看，这手真漂亮嘿，手指头正好五个。”

宣承越：“……我们都认识挺多年了吧？”今天忽然就觉得他手长得好了？

白鳍豚朝宣承越的衣摆伸出手，被浩元给拍开了。

“那里不能摸！”浩元连忙把宣承越上衣扎进宣承越的裤子里。

白鳍豚也不在乎，他摸上了宣承越的脸颊：“这脸也长得好，油光水滑的。”

“你是白鳍豚，按理来说你比我滑。”宣承越很无奈。

宣承越很快就被公司里的兽层层包裹了起来，东摸一下，西戳一下。

这种兽吸人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基地的兽进来。

在推开茶水间的门时，过来的俩特员正好看到公司里这一群兽粘在宣承越身上猛蹭的一幕。

领头的黑山羊特员轻咳了两声：“麻烦各位做个配合。”

他身后的盘羊看了眼浩元，提醒他：“现在外头舆论在传是宣承越害死了瑰。”

“这消息是不久前出的么？”浩元询问。

盘羊点头：“基地第一时间删除了源头贴，但这背后肯定有那个组织的手笔，现在消息扩散得很快，删不干净。”

“最重要的是瑰的确已经死了，而且就连尸体都找不出来。”盘羊把怀里的平板给浩元看，让他看原帖，“有兽在背后煽动网民情绪，现在已经有极端的兽嚷嚷着要宣导血债血偿了。”

“至于这位大象。”盘羊看向地上被捆着，满脸懵逼的非洲象，“我们调查过他的所有社交媒体，他是个人类控，但不算太极端，而且他之前似乎是宣导的粉丝。”

这着实是出乎了所有兽的意料。

蜘蛛还拉着宣承越的手，她眨巴两下眼睛：“脱，脱粉回踩？”还是准备变回兽形物理踩踏。

从进来起就只说了一句话的黑山羊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大概率是个被利用了的傻缺。”

从他们调查出来的信息来看，这位大象不止一次在社交媒体发表诸如“从宣导作品里找到了目标，也学会了很多。”这类的话，只是三年前那场人类角色风波之后，他把那些都删了。

他觉得自己看清了很多东西，尽管他连宣承越的面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