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七白笑得很苦涩,摇头说道:“因为节目的事,公司禁止了我的一切活动。这没什么好怕的,我知道我不会止步于此,我需要艾珩。”
“啊,我懂了。”万楚看着她的表情一言难尽,像是在控诉她“你竟然连生病的人都不肯放过”。可他没有那么说出来,而是安慰地拍了拍冉七白的肩膀,说道:“你放弃吧,他都已经这样了。”
“我不会放弃的。”冉七白皱了下眉头,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平淡的样子,笑道:“他也不可以放弃,从明天开始,我会陪着他治疗,直到他痊愈。”
万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nonono!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他这个人逆反心理很重,什么事都不会听你的!”
“相信我,万楚哥。”冉七白长呼一口气,嘴角挂着无奈的笑,“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跟在湛蓝身边这么久,万楚好歹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以他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冉七白绝对不像是那种为了红就什么都炒作的人。
他试探着问道:“你真的和冉七白认识?”
“当然。”冉七白发现自己现在说起谎话来简直都不过脑子,她意识到这一点后,脸上苦涩的笑容更甚。“她跟我说过,你是个好人,你帮了她很多,很多……”
万楚细细琢磨了下,有点疑惑地拧眉道:“也没有很多吧,就那么一次~”
“一次足以刻骨铭心了,在她那栋豪华的别墅里。”
这世上有太多不堪入耳的事了,谁能想到司又青曾经险些在自己的家里被侵犯呢?
如果不是万楚……
这下万楚信了,那件事私密到连湛蓝甚至是司又青她男朋友都不知道,而令他更为惊奇的是:“她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你?”
“还有很多很多,”冉七白有意无意地多说了几句,把自己的后脑勺贴在墙上,双眼迷离地看着顶上的灯,突然感觉身心俱全。“我知道她的一切……”
因为我就是她。
在那之后,万楚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把那份盒饭放在了她身边的椅子上,独自走进了病房里。
“她走了?”
“没有。”
“……搞什么?”
万楚伸手给这个皮实的青年掖好了被角,用带着笑意的话语调侃:“不知道,也许她想用爱感化你吧?”
从被子里发出了闷闷一声咒骂:“靠!”
至此,夜色深沉。
走廊上的灯在深夜中也一直亮的晃眼,即便门关上,也会有光从玻璃缝隙中照进来。
找了个坐垫的冉七白,就随意地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离她不远的床铺上,那个不安分的病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万楚临时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医院,他临走前叮嘱过冉七白,说到了半夜时,艾珩会因为病情发作的关系,头痛得难以入睡,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不然会被暴躁的艾珩暴打一顿。
看着艾珩抱着头万分痛苦的样子,冉七白直想叹气,而她也似乎这么做了。
叹息声被艾珩听在耳朵里,引起了他焦躁痛苦的一面,将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了冉七白。
“滚!我说滚你没听见吗?”
“小艾……”
头疼让艾珩几乎不能正常思考,他捂着头在床上捶了好几下床板,才从混沌中回神,茫然地看向了蜷缩在阴影里的那个身影。
“……你叫我什么?”
阴影里的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寂寥空荡的病房里低低地吟唱起了一首歌曲。
当艾珩听到这个旋律时,全身一颤,一时间胸口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是他最喜欢听的一首英文歌,浓浓的英式英语带着一贯优雅的腔调,而她把他最爱的那句歌词里like唱成了wike……
艾珩甚至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干哑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盖过了正在吟唱的歌曲。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