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知道会有‘收获’,所以才会犹豫去不去。”
谢容景将地图攥在掌心,挺拔的背影透出浓烈的落寞之意。
君怀瑾喝着酒,只道这酒水甘冽清甜,大约是果酒,尝着味道甚是不错,于是一连灌了一整壶下肚。
酒劲儿很快上头,她双颊酡红,歪歪扭扭地站起身,盯着谢容景的背影看了半晌,忽然踉踉跄跄走过去,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容景哥哥……”
谢容景身子一僵,女孩儿的脸颊贴到他的后背:“容景哥哥,萧阳她配不上你,你与她一刀两断又有何难?这镐京城里,只有一个女孩儿最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她打了个酒嗝。
谢容景浑身绷成了一条线:“二公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要叫我二公主……”君怀瑾又蹭了蹭他的后背,闭着双眼沉默良久,才轻声道,“叫我瑾儿……”
“二公主!”
谢容景皱着眉头,刚一转身,君怀瑾失去了凭靠,浑身瘫软地朝旁边栽倒。
他急忙接住她,在触及到她柔软的身体时,才后知后觉这男装的包裹下,是一具女儿家的娇躯。
他双手发烫,连忙收回手。
君怀瑾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抱歉。”
谢容景满脸无奈地在她身旁蹲下,手足无措了良久,狠狠心将她扛起来,大步下了酒楼,让掌柜的雇来一顶软轿,将她扶进去,给了轿夫二两碎银子,让他们把人送到寿王府。
目送软轿从街心远去,他独立良久,再度展开掌心被揉皱的纸团。
默视了地图半晌,他用内力将地图震成粉尘,跨上小厮牵来的骏马,朝城东大门疾驰而去。
无论是好是坏,他总得过去看一看。
若是坏的,也总得死心个彻底不是?
萧家在东郊的别庄宽敞干净,主屋更是因为大小姐的到来,而布置得奢华艳丽。
谢容景轻功了得,避开一干佣人的视线,轻飘飘落在房顶上,盯着琉璃瓦思量良久,终是轻轻揭开一片。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自下方传来,红绡帐中,两具白花花的躯体滚在一处,萧阳声音娇滴滴满是媚意:“舒影哥哥,慢些……哥哥慢些!”
谢容景面无表情地看着,帐中男人的脸若隐若现,只与君舒影有三四分相像。
他的拳头忍不住地收紧,萧阳宁愿随便找个与宣王面容相仿的男人苟合,也不愿意嫁给他吗?
既如此,他还留恋什么?!
他拔出腰间长剑,猛地劈开屋顶,轰隆巨响将别庄所有人都引了来。
无数仆妇、小厮奔到主屋,看见满地瓦片,而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