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软禁的意思了。
龙卫们会意,立即行动起来。
太子府朱红大门后,拂衣等人背靠着门,早已泪流满面。
他们的郡主,为了保全太子府,保全他们的性命,是如何不顾颜面哀求君舒影的,那些话,字字句句,他们永生难忘。
……
却说沈妙言被君舒影带回宣王府,依旧是被安顿在蓬莱阁。
几名太医被君舒影从宫中急召回来,匆匆给沈妙言检查过,都道没有大碍,喝几帖药,好好休息,很快痊愈。
君舒影放了心,给她把锦被盖得更紧些。
沈妙言直到翌日清晨,才从昏厥中苏醒。
睁开眼,入目所及是绣着莲纹的绯红帐幔。
她偏过头,白衣胜雪的贵公子闭着双眼,歪靠在床榻前,眼下隐隐有着两痕青黑,似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被褥,瞧见自己穿着一套新的中衣,而她自己原本的衣裳早已不知去向。
她有些焦急,她的衣裳里还藏着君舒影从前给她的令牌,那令牌能自由出入皇宫各处,她还想用那块令牌进宫去找四哥来着……
正胡思乱想间,君舒影睁开眼帘,正对上她那双焦急的瞳眸。
似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他翻手,从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在想这个?”
侍女为小妙妙更衣沐浴时,从她衣裳里搜出了这个玉佩。
他原本还挺开心,她竟然会把他送的东西一直带在身上。
后来才想明白,她之所以会带着,无非是因为这玉佩能给她带来诸多便利。
可笑看到的那一瞬,他心头还悄悄涌上欢喜……
沈妙言伸手去他掌心拿玉佩,他却忽然将手握作拳。
他声音镇静,“当初你在永津河拱桥上与我绝交,还了我圆月弯刀,这玉佩,却不曾还我。”
沈妙言侧头瞥了眼摆在床头的圆月弯刀,继而失望地看向他的手,闷闷“嗯”了声,“这的确是你的东西,如今你拿在手中,也算我还给你了。”
君舒影把玉佩放进袖袋,“太子府里的人被龙卫软禁在府中,本王并未要他们的命。”
“多谢。”
君舒影的视线渐渐变得灼热而逼迫,“本王要的,不是你的道谢。”
沈妙言拢在袖中的手,渐渐攥紧成拳,她下意识地朝床角缩了缩。
君舒影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跟前,低头盯向她的双眼,“作为交换,本王要你发一个誓言。”
“什么?”
细长妩媚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他声音格外平静,“本王要你发誓,你这辈子,绝不会嫁给君天澜。否则,你挚爱之人,皆都死于非命,葬于忘川河中,永世不得轮回。”
琥珀色瞳眸,骤然放大。
君舒影握着她胳膊的手,越发得紧,“你若不肯发誓,本王向你保证,你会陆续收到太子府那些侍女暗卫的人头,一个都不会少。”
他的手劲儿很大,沈妙言被捏得骨头生疼,面庞惨白惨白,“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本王从来就不是君子。”君舒影冷声,明知捏疼了她的手腕,却仍然不肯放手。
沈妙言垂下眼帘,思虑半晌后,才抬眸,认真道:“我愿意发这个毒誓,但你要允我进宫。他一个人在青云台,我得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