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在她把脉的时候那么配合,更不是什么你是特殊的原因,而是想要拉她下水。
古话说的好,好奇心太重容易害死猫,有些秘密知道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反倒容易被牵制住。
轻则被威胁,重则杀人灭口。
灭口是不可能的,估摸着是冲着想要将她拉到一条船上,加深羁绊来的,若是猜测再大胆点,温行之今天来,就是算计着要这样做的。
听听这话的意思,都不用多想,锦瑟已经能猜到他之后想怎样赖上她了。
“咳咳...瑟瑟,你能过来一点吗?”
虚弱近乎乞求的嗓音传入锦瑟的耳中,犹如罗刹索命,锦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众人:“???”
温行之眼眶渐渐湿润红了,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委屈,却不敢怨怼,抿着唇将伸出去的手小心翼翼收回来,捏着被褥。
有种病弱公子的气质,叫人心疼。
锦瑟:“......”好想逃。
同样一种表情不同的人做出来,锦瑟还是偏袒陆阑丞,那叫一个赏心悦目,我见犹怜,可温行之这样,她却本能防备警惕,生怕被算计。
虽然已经中招了。
“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也不可以吗?”
他抬头一笑,明明和煦温柔,却有种说不出的凄苦,赵母是个心软的,受不住长的好看的公子这样伤感,没等锦瑟开口,便招呼人出去。
被单独留下不能走的锦瑟:“......”这是亲娘。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总要解决问题。
“手。”
没好气地端个凳子坐过去,锦瑟伸出手去想要给他再把一次脉,结果却被五指相扣地握住。
毒素可能进了脑子的男人眼巴巴地瞅着她。
锦瑟:“……”
以最快的速度嫌恶地拍开,还想拿手帕擦一擦,碍于礼节,忍了。
可耷拉着脑袋的男人却露出一脸委屈受欺负的表情,低着头,撅着嘴,还有些许的无措。
“把脉。”
锦瑟语气平淡地解释,温行之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有些局促耳红地掀起袖子。
直撸到手肘处的白皙胳膊袒露在锦瑟眼中,若有似无的动作像是在撩拨某人的心弦。
某人不动如山地把完脉,便郑重其事道:“虽然毒素已经被你刚才吃的药丸压制下去不少,但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完全不知道安慰人。
“说难听点,若是没有根治的解药,只靠压制的方法,你至多还有三四年的寿命可活,且每一次毒发,都要比上一次更加痛苦难熬。”
温行之苦笑一声,收回手腕。
“我知道。”
锦瑟看着他,心里却想着果然。
果然上一世他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欺骗背叛她。
以为没有多少活头了,不想耽搁她,又怕说出来她非要与他夫妻共患难,不离不弃,所以才想方设法逼她离开吗?
可为什么当她真的要走了,反倒后悔将她囚禁起来呢?
锦瑟自以为了解眼前这个人,但现在却觉得有些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