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见小姐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试探着问:“奴婢的好小姐啊,您不会真的要去、要去……”
说到那个地方,珍珠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这才又离的小姐近些,才道:“您不会是想着明日去南风馆吧?”
“对呀!”顾初月激动的不得了,“明日午后开门,于咱们可是大好的时机,不然若真是大晚上开门接客,你就算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私自出府去南风馆,若是被爹和祖母知道了,腿都要被打断的。”
珍珠不禁小声嘀咕:“依奴婢看您是向玉皇大帝借了胆子,还未出阁的姑娘竟敢去南风馆,莫说被老爷他们知道,这要是在里面被人给认出来,这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闺誉,可就都毁了……奴婢可没胆子借给您。”
顾初月半句也没听清,拍着珍珠的肩膀,十分的欢快,“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呀?珍珠,你就放心吧,若是按照我那日说的装扮来,定是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到时间再往我的腰上绑些棉绸,扮成大腹便便的模样,就更没人能认出来了。”
珍珠拗不过小姐,只好道:“要不您再想想?”
她十分豪爽,小手一挥,“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好想的?对了,今日叶然怎么说的?说是二公主又去了那处院子?”
“正是。”
顾初月一听,不禁抿了下干涩的唇瓣,水光潋滟的杏眸中不禁扬起涟漪阵阵,露出淡淡的思量。
东风拂过二楼的长廊,楼下是来来往往的文人雅士,哪怕是大冬天,一个个折扇依旧摇的欢快。
一个人喜欢去什么地方,足以看出那人是什么样的脾性。
二公主未被禁足前便沉迷后院的面首,贪图享乐,又有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被捧的性子越发蛮横无理,不知所谓,这才冲撞了朝阳侯,惹来那一番笑话。
禁足多日,好不容易有了出宫的机会。
既不是回公主别院,也不是去南风馆,而是频频做客于一处偏僻的院落。
听闻二公主喜好男色,这满都城只要是上得了台面的权贵小姐皆没有一个打心眼里瞧得起二公主的,毕竟这和她们自幼接受的思想相悖,皆是表面恭敬友好,客气一番罢了。
而那些贪图富贵的附庸者,都是些大小门户的庶女罢了,二公主自然也瞧不上她们。
那又是什么样的友人,能让二公主出宫后直奔去寻呢?
毕竟这样的人物,她可没听人说过,尤其还是在二公主身边。
她朝着珍珠招手,压低了声音:“你找机会去告诉叶然,让他寻个机会,去打探打探那户人家的来历,宣武门那边不必再严守了。”
珍珠一听,便应下:“奴婢遵命。”
东风过长廊,顾初月的斗篷还在雅间里,这么一吹,肩膀都要耸到耳边了,着实是冷的很。
她转身,便想要进门,哪知小二也端着托盘而来,瞧着也是来这的。
她便顿了顿,没有进去,“诶?我们点的茶点不是已经送齐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