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上前去拉言可辛的手。
“诶诶诶你干嘛啊!”
言可辛被吓得连连后退,缩着差点被抓到的手,看着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的裴庆年,咽了咽口水,“三皇子,我上次真的是不小心没抓住柿子,这才让柿子掉下去砸到了你,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麻烦你正常点,好不好?”
苏三全还没见过敢对三皇子这么无礼的人,当即上前骂到:“你大胆!竟然敢说三皇子不正常?咱家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说完,没等言可辛生气,裴庆年便先皱眉呵道:“不准对姐姐无礼。”
苏三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您没听见刚刚她说什么吗?她竟然敢说您——”
“退下。”
又是一声命令,苏三全只好退到一旁。
裴庆年只是呢喃,“姐姐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言可辛长这么大,跟人吵过架摔过跤,比过武耍过枪,上能哄好祖母父母,下能应付亲戚里短,就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完了,这三皇子不会是被上次的柿子给砸坏了吧?
她小心问道:“那什么,上次殿下被柿子砸后,有看过太医吗?”
裴庆年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嘴角扬起了甜蜜的笑容,“没有流血受伤,只是到现在,还有一些隐隐作痛罢了,没关系的。”
“你看过太医没?”
“没有,姐姐也知道,我自幼身子孱弱,每月定时会有太医来问诊,母后很是关心,若是除了那个时间额外再请,难免会惹母后关注,若是调查一番,查到姐姐身上,我怕姐姐会被问罪受罚,便没有说。”
听他这么一说,言可辛一个头简直三个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了,她把三皇子给砸坏了。
以前的大皇子只是身子骨有问题,现在倒好,脑子也有问题了。
难怪一晚上竟说这些胡话。
这下子,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她抓了抓鬓角,“三皇子,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有料到,但砸到你,还把你给砸成了这样……实在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是麻烦你,别叫我姐姐了,行吗,你是三皇子,皇后所生,陛下嫡子,我只是一个臣子家的女儿,实在是受不起,呵呵,呵呵呵……”
裴庆年听到这,踉跄着后退几步,满脸痛心,“姐姐,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言可辛有些烦躁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我记得啊,你是三皇子,我上次不小心砸了你,但是我已经道过歉意了,实在不行,你就去告诉皇上或者皇后娘娘,让他们惩治我都行,就是求求你,别再叫我姐姐了,行不行?”
裴庆年却是苦笑,“姐姐,果然不记得我了……”
她拍着额头,深深呼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再重复这句话了?”
裴庆年捂着心口,靠在了一棵已经枯谢的梅树下,哪怕背有靠贴,整个人依旧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就连刚刚还有些淡色的唇瓣,都慢慢消了颜色。
李三全惊呼,“殿下!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去找太医?”
裴庆年却只是摆了摆手,“不必,今日的事情,不要惊动任何人,也不要告诉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