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敬赞成,“母亲说的有理,句句金玉良言,小五,你可要牢记,下次不许再犯。”
言可辛乖乖地应了一声。
裴氏这才点头,刚要闭目养神,可没想到视线在马车里一扫,却发现平白无故少了个人,“诶?闻一去哪了?刚刚花灯会上,好似便没有看到他。”
言云敬也不知大哥的行踪,但又怕母亲对大哥再多生不喜,便编了个谎言,“宫宴一过,大哥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胃痛难耐,但找太医诊治,未免会惊动贵人,便私下先回了府中。”
裴氏却不太相信似的,又问了一遍:“当真是回府了?”
言云敬敬爱父母,鲜少撒谎,面对裴氏如同审问一般的眼神,强装镇定,重复道:“当真是回府了,大哥怕打扰到母亲的兴致,便没有禀报,而是告知了儿子,让儿子代为转告。”
“那你刚刚在宫宴结束时,为何不说?”
“儿子在宴上喝了杯温酒,不胜酒力,有些头晕,若非刚刚夜风骤起将儿子吹醒,再逢母亲关心大哥询问,儿子怕是现在都还想不起来。”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面不改色。
裴氏这才收回视线,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当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言家马车一路出了御花园。
顾府的马车紧随其后。
马车里,顾初月和顾芳菲靠坐在一起,对面是王氏和顾青绍,而斜前方,是顾明远,一身官服,威严极重。
因着有顾明远在,马车里可是安静。
可王氏好不容易见到了儿子,哪里忍得了不关心不询问?出了御花园没多久,便抓着顾青绍的袖子不放,关切的问道:“这半年来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怎这晚才归都城?娘听说广陵那边出了灾情,你们可有去过,有的夫人还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消息,说那里起了疫情,咱们回去后可要快快让府医诊脉查看一番,这俗话说得好不怕意外就怕万一,若是无事,当然最好,那咱们也在明日跨一跨火盆,去去晦——”
“好了。”顾明远及时打断她的话,“怎越说越没谱了,朝廷大事,如何是妇人可以议论的?何况还是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怎能盲目传谣,你都是听谁说的这样没有边际的话?”
王氏也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连连捂着嘴,打开车窗向两侧看了看,这才放下心来,又拉着顾青绍接着问:“绍儿,为娘听说你在洛阳停留时间最长,可有在闲暇之时去拜访各位长辈?”
顾青绍答到:“儿子自然不敢忘记各位叔伯长辈,闲暇之余皆有挨家拜访,不敢遗落忘记。”
王氏看着这张半年多没见到脸庞,眸中又涌起了一层泪,“我儿当真是长大了,不忘长辈,规矩齐全,为娘当真是欣慰……”
顾明远是本质上的严父,尤其对于儿子来说,更甚,看到王氏这样哭哭啼啼的,便皱眉道:“好了,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莫要在外面追问不停。”
老爷发话了,王氏只好擦了擦眼泪,不再多问下去。
可马车刚出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迎面同样停着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