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咚咚咚!”
珍珠抱着铜盆站在门口,“小姐,您醒了吗?奴婢可要进来了。”
说完,听着屋里和之前清晨一般的毫无动静,便推门进屋,开始熟练地喂了顾初月一口荷叶茶,便没有再叫,而是去忙活手里头的其他事情去了。
顾初月是被活生生苦醒的。
嘴里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便知道是喝了什么东西,清清醒醒地坐在榻上,抓了抓头发。
珍珠听到声音后,便拧了热棉帕转身,只是刚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
“小、小姐?”
顾初月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懒洋洋地靠在了榻壁上,迷茫地看着她,“怎么了?”
珍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近,再三确认这人是小姐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将帕子递了过去,“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
顾初月随便擦了擦脸,“什么怎么了?”
这么一抹,更让珍珠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只是指了指菱花镜。
她疑惑地走了过去,不忘扭头了看了眼珍珠,再回头时,恰巧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
“……?”
她摸了下铜镜,再三确认:“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
头发乱的像是鸡窝,脸色红的像是调色盘。
珍珠又拧了个帕子过来,给小姐细细地擦着,看着面前的脸努力憋着笑:“小姐,您昨晚不让奴婢进来,奴婢还以为您自己把妆容清洗干净了,没想到……也还好,奴婢给您用热帕子擦一擦,应该会掉的。”
说完,珍珠的嘴角都被她憋地发抖。
顾初月:“…………”
她昨晚太困了,又和大魔王说了很多的知心话,一下子就把这茬给忘记了,幸好古代的一些胭脂水粉成分比较天然,不然带着妆容睡这么一晚上,不定脸上要起多少痘痘。
珍珠换了几条帕子,擦了几遍,这才把让顾初月的小脸又重现白嫩肌肤,“小姐,好了,可以洗漱了。”
顾初月转身,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不由感慨年轻就是好,和大魔王守岁跨年熬了那么长的夜,没想到第二天的肌肤状态一点也不差,只是嘴巴不知道为什么,麻麻热热的,感觉有点肿似的。
难不成是昨天口脂涂的太厚过敏了?
洗漱之后,她便准备坐回去将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给梳开,哪知刚一转身,就看到珍珠在摆弄着一堆让她觉得眼熟的胭脂水粉。
珍珠将它们一一打开,“小姐,快来,奴婢为您梳妆。”
顾初月一听,连连摆手,“我不上妆了,再这么搞一天,脸都要烂了,不信你看,就是因为昨日口脂涂的有些厚重,我嘴巴都肿了,今日便不要上妆了吧,左右又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