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对一个病人怎么样。”邬忱低头打开餐盒。
翟一瑾还想讽刺几句。
凭什么没有?她当时就想挠花霍音景的脸,让这个茶里茶气的小白月光别这么厚颜无耻用她的干细胞维持生命。
她想,只是没做而已。
翟一瑾对着餐盒里的菜挑挑拣拣,这些菜都是补血的,没有几个她爱吃。最后只挑了几个肉丝,满脸嫌弃。
邬忱夹了猪肝放到翟一瑾碗里,下一秒她就皱起眉头。
“不吃。”
“少挑食,会营养不良。”
“营养均衡,然后捐干细胞是吧?”翟一瑾放下碗讽刺道:“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我的作用是什么。”
邬忱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没有那个意思。
上次翟一瑾晕倒就是因为贫血,他特意让金鼎轩的主厨花一上午炒这些菜,尽量将食材中让翟一瑾不喜欢的味道去掉。
光是那个猪肝,为了让口感更好一些,金鼎轩的主厨连续做了四五次才有一次满意。
还有松鼠桂鱼,这道菜做起来非常复杂,是他亲手做的。因为翟一瑾只喜欢吃他做的松鼠桂鱼,别人做的都不行。
翟一瑾越想越来气:“既然林岛中殿给了我住就是我的地盘,出去。”
邬忱的面色愈发阴沉:“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谁给你的权力这么跟我说话?”
“惹恼干细胞,小心她跑了。”
“你跑得掉吗?”
翟一瑾点头:“确实跑到哪里都会被你抓回来,但保不齐会耽误小白月光的手术,得不偿失。”
以邬忱的实力,她肯定出不了上京。
但上京这么大,她执意想要躲藏,恐怕连邬忱都要费些功夫才能找到她。
邬忱捏了捏眉心,穿上衣服走了。
人一走,翟一瑾靠在椅子上,没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今天邬忱没发疯,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她知道,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霍音景。
真可笑,有一天她翟一瑾也要靠别人施舍。
看着菜色,心里愈发不舒服。尤其是那松鼠桂鱼,越看越心烦。索性扔了筷子吃炸鸡,刚买的炸鸡还是热乎的,配上奶香芝士,味道好极了。
翟一瑾正在解决第二个鸡腿时,邬忱走后又折返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少惹我。”邬忱关上门,将车钥匙放在玄关旁:“我今天住这里。”
翟一瑾有些恼火,干嘛要回来,她自己一个人住挺好,狗男人太烦。
邬忱说在这里住下就不会再走,林岛中殿不少他的东西。为了方便,前段时间他部分衣物搬进来,都在主卧。
某个女人放着健康的菜不吃,继续低头啃炸鸡。
邬忱看不下去,将炸鸡扔了,到嘴边的语气极差:“你也知道自己是干细胞,少吃这些东西,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那你可要看住我,保不齐我吃了什么不能提供干细胞。”
“就算明天死,今天晚上也把干细胞留下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