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狠狠放下手里半个没吃完的炸鸡腿,摔门进了客房。
邬忱最受不了乱七八糟,中岛上的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凉了的猪肝和松鼠桂鱼没那么好吃,他一并扔掉。
那道松鼠桂鱼他做了很久,到头来翟一瑾一口没吃。
收拾完客厅,邬忱游刃有余进来。翟一瑾没锁门,就算锁门他也有钥匙。
他没碰翟一瑾,但在他盖上被子时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翟一瑾在生气,她的小性子上来很难哄。
曾经邬忱为了哄闹脾气的翟一瑾,他买下整个品牌店的衣服,任翟一瑾挑选。
不光如此,那段时间还被翟一瑾折腾的够呛。引|诱他,不给碰,若无其事的在公共场合撩泼,却不灭火。
想起来,邬忱四肢百骸都难受。
他对翟一瑾的反应远不止这些,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有的需求。
顾及翟一瑾的身子,两个人相安无事休息。
“嗡嗡嗡……嗡嗡嗡……”
“要接出去接,不接就挂断,别影响我睡觉。”翟一瑾推了下邬忱。
邬忱揉着眉心,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备注。
幽暗的屏幕将邬忱的脸倒映的更加冷峻,最后他还是起身站在飘窗旁接电话。
“阿忱,你怎么还不来陪我?我都等你一天了。”
邬忱撇了眼床上的人,尽可能压低声音:“明天我再过去,你好好休息。”
“我想你现在就来陪我,我一个人在医院好无聊。”
“小白月光的?”翟一瑾坐起来,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透过手机传入对方的耳朵里。
那边大概是听到翟一瑾的声音,停顿一下,问道:“你在翟一瑾那里?你知道她今天对我做了什么吗?我不管,你现在必须出现在我面前。”
翟一瑾猜的没错,这么晚能让邬忱起来接电话的只有霍音景。
若是工作消息,他回都不会回。
手机里的声音翟一瑾听不到,但她能想象到霍音景是怎么抱怨,怎么作天作地。
无论霍音景怎么作怎么闹,邬忱都会无限容忍。
邬忱揉着眉心,责备道:“为什么要说话?”
“你是想瞒着她跟我发生关系吗?”翟一瑾笑了一声:“你的喜欢是有多廉价?我都替霍音景感到可悲。”
“喜欢她的性格,爱上我的身体?邬忱,‘败类’这两个字你展现的淋漓尽致。”翟一瑾连连鼓掌,她靠着抱枕,歪歪斜斜勾勒出女人的事业线,肩带滑落下来不自知:“你放心,有五百万在,我不会做有损利益的事情。”
“最好如此,若是她有任何事情,你母亲的画你永远别想见到。”
邬忱不再看翟一瑾,他再看一眼怕自己忍不住。
穿上衣服,只听到外面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翟一瑾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邬忱就会拿这个威胁她,但她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只有母亲的画了。
她教过邬忱,无论手段有多么肮脏,只要达到目的就行。当初她教邬忱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些手段会在自己身上一一实现。
她亲手打造的盛宴,那是最完美的人,如今也是让她苟延残喘的人。
夜很冷,翟一瑾把自己裹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