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了人参燕窝给你补一补,都是邬忱选的。”宋飞钦搂着童思默:“你看你,你们女人都口是心非。”
“我就不信他能给我买东西,不用给他开脱。”
宋飞钦哭笑不得,哪次他来童思默不问邬忱的情况。现在邬忱来了,反而使性子赶人走。
这不愧是母子,刀子嘴豆腐心。
宋飞钦给童思默捶背捏肩:“真不是,我每次来,都是邬忱买的东西让我带。最近集团是真的忙,我都三天两头外地上京两头跑,更别说是邬忱一个董事长。”
“听说你心脏不好也高血压,这些东西对你的心脏和血压有帮助,按时吃。”邬忱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就做了小宋一个人的饭,你从哪来回哪去吧。”童思默哼了一声:“以后别说你是我儿子。”
“妈!”邬忱无奈:“我最近就是忙。”
“你哪天不忙,你天天忙。忙着哄翟一瑾还是忙着跟那个霍音景在一起?我跟你说,就是这两个女人把你给毁了,你怎么就不知道悔改?”
邬忱揉着眉心,瞬间想回集团。
总是这几句话来回说,要么就是给他介绍谁家的女儿。那些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家里有点钱,在邬忱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这样,让邬忱这几天都陪您,他回来住怎么样?”宋飞钦坐下来:“邬忱的工作交给我,他按时上下班,时间都陪您,”
“他能乐意?”童思默看了眼邬忱:“还是算了吧,别逼人家。”
“必须乐意啊,邬忱,赶紧表个态。”
“我就住这。”邬忱也坐下来,拉着童思默的手:“妈,我最近不忙,您去哪我都送你。”
——
翟一瑾每天就抱着膝盖坐在阳台边,看外面的风景。底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人群涌动。
她每天做最多的事就是这样坐着,不吵不闹。
“翟小姐,这里出风口,很冷,我们下去坐着吧。”保姆给翟一瑾披上衣服:“我知道您心里委屈,但您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翟小姐?翟小姐?”
翟一瑾跟听不见似的,就那样死死盯着一个地方。
保姆也没办法,只能去打扫卫生。
大半夜起来想起窗户没有关,翟一瑾在阳台那里坐了一整天,放在旁边的饭菜都冷了,一口没动。
保姆走过去:“翟小姐,您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您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我知道,您被关在这里心里委屈,我也替您难过。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能把您的衣食起居照顾好,也就能做这些。”
翟一瑾终于有了反应,她扭头看向保姆。
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她脖子有些疼。缓了好半天才僵硬地裹紧身上的衣服。
“你叫什么?”
“您叫我张嫂就行,我在这里是给您做饭的,看您吃的越来越少,我有些心疼。”
“谢谢。”
张嫂摇头:“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的孩子也和您差不多大……哎,不说了,我扶您回去休息,不能在这里坐着,会着凉,身体就不好了。”
翟一瑾点头,从飘窗上下来。
她感觉很冷,身上的一件衣服根本不够。
到床上就把自己裹起来,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让她窒息。她会想起在衣柜里的日子,会想起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