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灯给您打开吧。”张嫂赶紧打开台灯:“这样您就不会害怕了。”
“你……怎么知道我怕黑?”
“这几天看出来的,您怕黑,怕很多东西。”
翟一瑾捂着眼睛,防止眼泪流出来。
一个外人尚且都知道她怕什么,邬忱也知道,只是邬忱就要那么去做。
他都懂,他明白,他清楚,他就是没有动静。
“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您不应该跟邬总对着来。”张嫂给翟一瑾盖好被子,她有些心疼眼前的姑娘:“就当我多嘴,我知道有些话我说了也没用。”
“您看您遍体鳞伤,何必呢。”
“谢谢。”翟一瑾微微点头。
她尽力了,这些天都在努力适应被软禁的日子。她不哭不闹,她没有脾气,但不代表她完全接受,
翟一瑾的话很少,除了发呆就是发呆。
没有时间概念,只能分清白天还是黑天。甚至在这里度过多少天,她都没什么概念。
能和翟一瑾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张嫂,别人叫她,一概不理。
“翟小姐,吃饭了。”张嫂端着餐盘:“翟小姐?翟小姐?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放那吧,饿了我会吃。”
“但是翟小姐,饭冷了对胃不好。”
翟一瑾淡淡的微笑:“没关系,我一会儿就吃,您忙您的吧。”
再后来,无论张嫂说什么,翟一瑾都没有任何反应。
整整五天,翟一瑾说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她很平淡,只做自己的事情,尽量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别人都以为翟一瑾傻了,说她坏话也没有反应。
邬忱回来时,翟一瑾正坐在阳台上,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
那淡淡的光圈,看起来人很温柔,多了一丝病态。
翟一瑾瘦了很多,看样子最多只有九十斤。背影弱不经风,风一吹就能吹倒似的。
听到声音翟一瑾也没动地方,她只盯着窗外。
张嫂生怕邬忱不高兴,小心翼翼提醒翟一瑾:“翟小姐,邬总来了。”
“翟小姐?翟小姐?”
邬忱皱眉,脸上的神情冷了两分:“你这脾气小半个月都磨不平,看来时间不太够。”..
“翟一瑾,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更硬!”
邬忱转身就走,这一次他不会再惯着翟一瑾。只要翟一瑾一天不松口,摆出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就一天别想从这里出去。
他也不会回来,只有这些保姆在。
“邬总,邬总……您不吃饭吗?”
“不了,你在这里照顾她。哪天想要服软,给我打电话。”
“邬总,翟小姐最近都这样。说话听不进去,饿了自己会吃饭,也不说话。”张嫂小心翼翼道,她多少,想要给翟一瑾求求情:“我担心她是不是抑郁症,可能现在是轻度的,保不齐以后就……”
“她怎么可能是抑郁症。”邬忱侧头,对这拙劣的演技嗤之以鼻:“是她让你这么说的?这种把戏太低级。让她把心思别放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