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鸨太过紧张,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出了错,面对施夷禾的质疑,她哑口无言。
气的白秀才紧紧的攥紧了手里的衣袖,真是蠢货!
那县令也没有想到这老鸨居然这么轻易就说漏了嘴,黑着脸拍着惊堂木。
“居然敢在本官面前撒谎!来人!拉下去杖责!”
被打了一顿的老鸨被带回来了,周遭的人闻着这血腥气,都不禁捂住了鼻子。
高堂上的县令,挑了挑眉头,“你说不说实话?”
“说!我说!”方才的这一顿板子,打的她如今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白秀才!白秀才知道了红袖得了水痘,特意要了她的衣物去!”
施夷禾听见这话,放下心来,人证物证具在,这白秀才是跑不掉了!
不一会儿学政的人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没有想到这海塘村的学子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将我们的脸都给丢尽了!”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担当秀才二字,今就将你秀才的名号剥夺!”
白秀才这个时候的眼睛里才有些许的慌张呈现,“等等!”
“你不服吗?”县令大人眼神中的威压看了过来。
白秀才急忙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我这里有一封书信,可以作为证据!请二位大人后堂查看。”
施夷禾神色有些慌张,这都已经完全可以坐实白秀才的罪名,这证据是……
施夷禾虽然是个村妇,可夫君是个读书人,也跟着识的几个字。
手臂的刺痛持续传来只见的这泛黄的信件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字‘宁州刺史’。
那白秀才便和两个大人一起到了后堂,只留下施夷禾等人面面相觑。
随着这衙门越来越热闹,施夷禾回头被吓了一跳。
这身后站着不少的百姓,还有吴掌柜在其中,眼神中充斥着担忧之意。
施夷禾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月月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开始哼哼唧唧。
何翠花低头轻轻拍着刘霁月的后背,紧张的手心都直冒汗。
果不其然,正如施夷禾想的这样,县令出来之后,就完全换了一套说辞。
“大胆刁民!居然敢诬陷秀才!”
施夷禾真心没有想到这里的水有这么深,神色有片刻的慌乱。
还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却没有开口的机会。
一个木牌丢在地上,发出闷响,“杖责二十!”
施夷禾背后出了一声冷汗,她承认在这个时刻她的确是慌了神了。
白秀才跪在原地,转头瞧着施夷禾微微勾起嘴角。
“施大婶儿,忘了告诉你了,这使些银钱就不用遭罪了哦。”
施夷禾被那些捕快拉着站起身来,面相外面的那些百姓。
正要准备趴下时,目光却是看见了在人群里散发着银光的几个字。
看来又是这小福星在发功了,那字在一个身着淡蓝色暗纹长袍的男人身上。
‘十三州部总刺史!’施夷禾眼前一亮,这个名字听起来到是比那个宁州刺史要高上一级别。
现在希望就全都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