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总回想了下,“对,是有个叫宫庶的,因为是宫家少爷,所以我有印象,他一开始是陪客户来玩的,他自己并没玩,不过,后来在客户的不断怂恿下,他试着玩了两把,都是很小的,我记得这人自控能力还不错,带他来的两个人都赢了不少,他都没动心。”
苏榕不解,“那后来呢?”
郁总喝了口茶,“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宫庶也跟着那两个客人玩了起来,开始赢了些,越玩越起劲,越玩越大,我不经常在那儿盯着,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
郁总欲言又止,像是有难言之隐。
苏榕小心问了句,“怎么了?”
郁总叹了口气,“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他越不说苏榕越好奇,“郁总,我跟你说实话吧,有人想对付宫家,所以我不得不问清楚。”
郁总怔了下,“有人要对付宫家?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宫庶?”
苏榕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宫庶当年为什么会陷入赌局中,郁总,希望你能告诉我。”
郁总沉默了会儿,几次张开嘴了都把话咽了回去。
苏榕又提了句,“你放心,今晚我们的见面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不会让你陷入危险,我们见面,只因为你是金域门的老人,你回来了,我想和你见个面聊一聊。”
郁总似乎放心了些,“有一次,我听到跟宫庶一起的一名男子躲在楼梯间抽烟时在跟人打电话,打电话的内容是,宫庶已经上钩,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这两句话一直像一根刺扎在我胸口,当时我因为胆小怕事没敢告诉任何人,况且,作为金域门的管理者,我也不方便去插手客人之间的事,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宫庶输了很多钱,没办法,他借了高利贷,听说还挪用了公款。”
苏榕有种从头到脚的冰冷,“也就是说,当年的赌局是有人在设计他?而不是他自己放荡不羁跑去赌场玩?”
郁总又喝了口茶,“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说我听到的和看到的,我怀疑,宫庶会迷上赌博,除了那两个男人的怂恿,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比如,他抽的雪茄。”
苏榕越听越觉可怕,“也就是说,他抽的雪茄被人动了手脚?”
“不是被人动了手脚,那根本就是有问题的!”郁总陷入了沉思,“我也是后面才发现的,苏小姐,其实有些事我不能说的,我一把年纪了,真的不想引火上身,这关系到宫家,宫家权势很大,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苏榕安慰道,“你放心,宫沉烨是我先生,我会保护好你的,郁总,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有人在陷害宫庶,会是谁?难道说,是宫家人?”
乔劲吓了一跳,“不会吧?”
郁总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当年宫家家主殷明珠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有些话点到为止,不需要说的太透彻。
苏榕明白了,“有可能是老夫人在害宫庶?可听说,老夫人对宫庶视若己出,对他很包容,很友善,还特意接回到自己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