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肉则是挂在柜子上面墙钉处。
正看着呢,隔壁赵天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见他们都在外屋,于是低声喊着唐文生:“文生,我找你有点事儿。”
封映月见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勾起唇,对唐文生道:“你去吧,我整理一下东西。”
“好。”唐文生点头,与赵天一道出去了。
封映月用小瓷盆舀了点玉米面出来,家里有干净的清水,是唐文生提回来的,她先把玉米面揉上,接着把香椿和莴笋叶清理好装在竹箕中。
长柜里有一布包鸡蛋,她拿了两个出来备着,这会儿还早,她先把菜备着。
家里实在是干净,没啥能忙的,于是封映月就拿
出针线和纳鞋底的东西,坐在大门口边上埋头忙起来。
她挺喜欢手工活儿的,孤儿院会教他们做自己能做的事儿,读书放假的时候,她还做过许多小玩意儿去卖呢。
不过做鞋还是第一次,好在“自己”记忆里有,脑子还没跟上,手已经开始了。
她忙起来就会很专注,唐文生回来站在门口许久她都没有发现,赵天站在家门口,瞧见这一幕觉得挺好笑,他媳妇儿提着竹编篮子回来时,一把就将他拉进屋了:“看什么看!”
也是这道声音,让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封映月回过神,她抬起头脖颈处一阵酸涩,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低头太久了。”唐文生伸出手放在她脖子处,轻轻揉了揉。
这让封映月直接浑身僵硬,可对方也是一番好意,她也不好让对方撒手,只是在好了一点后,赶紧道:“可以了可以了。”
唐文生收回手,见她针线都放在另一个小木凳上,于是进屋找了个小箩筐出来,里面是一些扣子与碎布。
“这是我之前用的。”唐文生把小箩筐放在她脚边。
封映月双眼一亮,把多的线啥的放了进去。
唐文生见没有自己能帮忙的,于是就在木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门的另一边看。
赵大嫂出来拿东西,就瞅见这一幕,她抿了抿唇拿了东西进了屋,顺手将门给关了。
他们家没有隔断,就是一间屋子看到底,面对躺在床上的赵天,她走过去低声问道:“外面都说他不行?我看他之前不想和我表妹相看,就是瞧不上我表妹的出身!”
啥不行啊,娶了个漂亮媳妇儿,瞧着啥都行!
赵天闻言无奈道:“你表妹啥出身啊?那不是和弟妹一个出身吗?再说了,这亲事是唐叔他们做主给定下的,人家女方肯定是知道文生的情况,但也愿意把人嫁过来。”
其实唐文生到底行不行,他也不知道,当年唐文生忽然结婚,那会儿他们还是纸厂的学徒呢,只有资格住宿舍,没资历分住房。
结了婚也不可能带家属住宿舍,但就是平日里的看望,那乔思雨也一次没来过,一直待在唐文生老家那边,后面元蛋就出生了。
再后来不知道咋的,二人就离了婚,这年头离婚的人可不多,简直把整个纸厂都给轰动了。
单位领导还将二人叫到一起劝过,那会儿乔思雨一边哭,一边说自己过得苦。
后来都离了,有人从乔思雨那得知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唐文生那方面出了点问题。后来流言越传越厉害,但唐文生却没有解释过。
当然也没有傻子当着人家的面问:听你前妻说你不行,你是不是真不行?
不过也有人来宿舍给唐文生送那啥的偏方,但赵天不止一次瞧见唐文生将其给烧了。
“你和你表妹总觉得他身体没问题,所以想赌一把,我告诉你,”赵天神情有些严肃,“真要是嫁进去发现不对,你表妹怨不怨你我不知道,但是她爹娘肯定恨透了你!”
赵大嫂闻言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说啥好,因为她们确实想赌一把,谁都知道,说唐文生不行的是他前妻,可要是不行,那咋有的孩子?
就因为这个,所以她们才想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