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避开她的眼神,僵着手摸了又摸,心中惊诧万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那东西失效了?
云瞳越看他越觉奇怪,又感腹下刚才还硬邦邦顶着自己的东西逐渐绵软了下去,情潮也随之而息,她掰过顾崇的小脸儿,皱眉问道:“小鬼儿,怎么了?”
“没┉┉没怎么┉┉”顾崇也觉出手中之物的形状在慢慢改变着,心中既生不甘又感惊慌,紧着抓捏几下,并不见效,不由心头灰暗一片:想是我生了错觉,或是┉┉纵有些起色,也不能长久,还是如镜花水月一般┉┉这辈子,难道只能是天神的禁脔┉┉
“小鬼儿┉┉”云瞳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头疼了?”
“嗯┉┉”顾崇推开她坐了起来,想说自己没事,可心里实在堵的难受,看云瞳一脸关切,忽生泪意,猛地又扑上前去,把头埋进她怀里:“紫卿┉┉让我靠一靠!”
“刚才,大祭司的法驾正在此处┉┉”云瞳跪直身躯紧搂着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我带你策马去追┉┉”
“不用!我听了祈福的神旨了!”顾崇阖眼轻喃:“我┉┉只是乏了,想靠一靠┉┉”
“┉┉好┉┉”
风声细细,绿叶沙沙,远处不时传来嬉闹喝彩之声,听在耳中模模糊糊,仿佛另一个世界。顾崇一下一下数着云瞳有力的心跳,默默想着:要是以后总能被她搂在怀里,我就再也不会害怕孤单了吧;要是以后每夜都能听到她的心音,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失眠了吧┉┉
“┉┉”云瞳正在琢磨他的不对劲儿,忽听得有脚步声闯入了密林,步子既轻且快,呼吸欲屏又深,显见都是高手。
顾崇也听见了,腰背陡然绷直,却仍伏在云瞳怀中,只悄悄的去摸面具。
云瞳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沉下气息,一动不动,那意思是:先暂避一时,听听动静。
顾崇会意,也缓下来一口气,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便如一对儿正缱绻缠绵的情侣,忘情依偎。
“少主┉┉这片林子里没有红陀罗了!”有人低声禀道。
红陀罗?顾崇狐狸眼一眯:找这东西做什么?
“真的就一株,还酿酒去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问谁,又像是在自语!
嗯?云瞳眉头微皱: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就算入了酒,药性也还在!”先前的那人又道:“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坛,否则重金购回也误不了事!”
“少主,就是这里!”又有人喊道:“看这泥土像是刚翻开过的,估计不久前才有人取了酒走。”
“取酒一定是为斗酒!”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红陀罗的滋味,连那些罕物都拒绝不了,何况俗人!走,去凤鸣湖酒会!”
“是!”一行约是三人,疾步离去,只留风声。
云瞳待她们走远了,方松开顾崇站了起来,心中若有所思:这些人是谁?为何要找红陀罗?
“红陀罗能养癞鲞蜂!”顾崇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惑,轻声答道。
“癞鲞蜂又是什么东西?”云瞳皱眉问道。
“嗯┉┉想必是一种名贵药材吧┉┉”顾崇也说不准确:“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师尊漫山遍野的给我采希贵草植熬药,还逗趣说过:可惜少了一味癞鲞蜂,要不你吃下去的就是长生不老丸了!”
“┉┉药材┉┉”云瞳想了想,又问:“那红陀罗怎么养癞鲞蜂?”
“不知道!”顾崇还真答不上来:“似乎是癞鲞蜂吃了红陀罗,就会怎样怎样┉┉”
“哦┉┉”云瞳沉吟了半刻:“斗酒会┉┉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两人携手出了密林,顾崇也给自己买了个鬼面,替下了韩越那张面具,先往戏台而来。谁知斗酒会一鸣锣,其它小戏就都散了,人流如潮水一般,都往凤鸣湖上的游船涌去。
云瞳寻不见韩越,有些着急,频频站上高处四顾,方又踩上一块高石,就被顾崇一把拽了下来。
“他多大一个人了,还怕走丢么?又有三月一帮人护着,至于你这样担心!”顾崇嗔道。
“唉!”云瞳叹道:“月郎长得太美,我怕他遭人调戏,回头┉┉”
回头他发了少爷脾气,再惹出什么事来┉┉这后半句没等说完,就见顾崇丢开了自己的手,叉着腰,跺了下脚:“我就生的不美么?你怎么不怕我遭人调戏?”
娇嗔之音配上妩媚之态,立时招来旁边行人的注目。
“啧啧,这谁家小郎啊!”
“和谁闹别扭了?不懂怜香惜玉的,就别理她了!斗酒会上的好女子多的是,再选一个吧!”
“你看姐姐我怎么样?”
还有热心肠的上前拍拍云瞳肩膀:“美人可得看住了啊,要不一会儿被酒仙要走了,一宵之后,你知道人家还跟不跟你!”
云瞳一愣,赶紧拉住顾崇往怀里带,瞪起眼睛将那些敢来搭讪的女子一一吓走。
顾崇忍俊不禁,没骨头似的就贴到了她身上,又低低安慰道:“这地方又大,游人又多,天黑灯炽,小郎们还带着同样的面具,实在不容易找他。不如你去那斗酒的宝船,若拔得头筹,还怕韩越看不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