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瞟了他一眼,娇羞无限的半垂了头:“还没过门呢!不大熟┉┉”
李慕一愣:这人到底是谁啊?还真有意思┉┉
韩越却压根不想和他们俩废话,自己抬步向内场走去,还没登梯,忽然被人拦住。
“这位官人!现在是斗酒,还不到选夫的时候,请到那边稍待!”场中执事一指侧后的座位。
“┉┉”韩越还没等说话,就又被顾崇拉扯住:“多谢娘子提醒,我这兄弟有些心急了┉┉”
李慕觉得有趣,背手即走:“那边视线不错,位子却少,在下就不与二位客气,先占一席啦!”
“嗬┉┉”韩越一嗤:“这种事可不讲先来后到┉┉”
说的是呢!他们后方,那个着黑衣、戴斗笠的女子暗生一笑,叫过一名执事提醒了几句:小郎一上宝船,即是自愿参加选夫,日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也反悔不得!你告诉他们都戴好鬼面,不要违了规矩!若谁想赖账,天神可是放不过他的!
┉┉
内围设在高台之上,摆着一张硕大的圆桌,斗酒的女子们团团围坐,面前各置一个酒杯。比赛伊始,主管执事又重申规则:有通假舞弊者一律除名。
云瞳一边盯着前侧方那三个女子,一边端起杯盏,仰头饮尽,刹那间只觉喉咙里如被火燎,一片热辣,不禁皱了皱眉:烧刀子酒,还真够劲儿!
一轮之后,五十余人就退下十个。李慕抱臂看着,微皱眉头:“也不知紫卿酒量如何?”
“我看不怎么样!”韩越直直盯着云瞳:“才喝一杯,脸都红了!”
顾崇笑答:“二位若有担忧,不如早些下船,以免误适她人┉┉”
“在下一无花容月貌,二无柔嗓娇音┉┉”李慕瞟了他们一眼:“酒仙若非紫卿,怕是挑不中在下┉┉”
“嗬┉┉”韩越换了一条腿担着:“紫卿若是酒仙,选上个一无花容月貌,二无柔嗓娇音的自大郎君,不知春宵之后,明日酒醒,会觉何种惊悚可怖!”
李慕一僵,就听顾崇“咯咯咯”的都笑岔了气:“我还道紫卿身边也就阿恒能言善辩,原来小月月你也有一副伶牙俐齿啊!”
“你还别笑他!”韩越白了他一眼:“紫卿若选了你,怕更得痛心疾首,后悔不迭,发誓这辈子都得戒酒了!”
这回轮到顾崇呆住,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想着嘲讽他几句,却听李慕幽幽言道:“韩少爷就别担心旁人了,还是多留意照顾自己吧!别没被酒仙挑中,倒让玉帝劫走了!”
不说他们三个唇枪舌剑,第二轮酒又已饮罢。云瞳左右两边的人虽未醉倒,已开始哭笑吵闹,被判作失利,带下场去。云瞳端详着面前的酒杯,只觉比方才又大了一号,放在唇边尝了尝,倒也酒醇味美。再看斜对面自称童芸的女子,面色如常,右侧方黑衣女子,泰然自若,举杯摇摇向自己一敬,都是一饮而尽。
再喝一盏,酒杯换成了酒碗,座中也只剩了十二人。云瞳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感觉腹中火烧火燎的难受。暗道:再斗下去,怕是就要醉倒了!不如我使个猫腻,运功把酒逼出去,再喝多少,也就无所谓了!
等这一海碗再下去,又倒了七个。座中只剩云瞳、童芸及其两个随从以及那个黑衣女子。四周欢声笑语,掌声响如雷鸣,斗酒已至酣处。小郎们挤在旁边,翘首观望,对五人评头论足,最好奇的便是那戴着斗笠面具的女子。
“她若当了酒仙,是必须要露出面容的!”有执事安慰着大家:“剩到后面的都是高手!这酒还且得喝一阵呢,你们莫急!”
“还得喝几轮啊?”有小郎问道。
“有一年足足喝了十八轮呢!”
“啊┉┉”小郎们交头接耳,有人担心的问道:“喝了那么多,酒仙还能洞房么?”
“哈哈哈!”执事大笑:“那谁知道呢!”
“喝十八碗,谁受得住!”韩越听得皱眉:“她干嘛非逞能当这个酒仙?”
“你放心好了,她受得住!”顾崇已经看到云瞳顶上飘起的白烟,知道是在运功逼酒,“嘻嘻”连声而笑:“紫卿啊┉┉最鬼了!”
李慕却没插话,盯着那叫童芸的女子若有所思。
再斗一场,五人都是喝得干净,坐的牢靠,未分胜负。忽见那黑衣女子举手示意:“在下有事相询!”
“娘子请讲!”执事答道。
黑衣女子一指云瞳:“为何她头上屡冒白烟┉┉”再指童芸身侧两女子:“为何她们脚下颇多积水┉┉”复又翘足笑道:“敢问几位是否正以内功逼酒?而这算不算得通假舞弊呢!”
“啊┉┉”云瞳一愣,就听得湖面上哗声大作:“是啊,是啊!怎么那边一头烟?这边一地水?不许作弊,作弊的除名┉┉”
除名?那我不是白喝半天了吗?云瞳急思对策,想要争辩几句,谁知对面童芸沉声对左右两个有些惊慌的随从说道:“以内功逼酒,实属舞弊,你们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了!下去!”
“这┉┉少主┉┉”两个随从皱眉互视一眼。
“下去!”童芸的眸光直视云瞳。
这是将我一军┉┉云瞳还没想好解释之辞,就见执事过来相请:“娘子,您违了规矩,请下场吧!”
这众目睽睽之下赖着不走,大失颜面!云瞳无法,只得起身,临下场时回瞪了那黑衣女子一眼,见她正摇着手向自己笑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