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合欢?
离凤皱眉思索: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叶恒却是亲身尝过此物厉害的,闻言吓的一凛,往床帮上一瞧,果见有几纵几排枢纽,头前嵌抽屉,四角挂束绳,暗藏着不知多少木柱索环,暗轨机关,可不就是那张折腾死人不给偿命的宝床!方才躺上来只顾害羞,竟没注意,若不小心触动了消息儿,在他们面前被这样那样,那可没脸活了┄┄一想到此,他赶紧往里挪了挪,谁知就碾住了沈莫的长发。
“唔┄┄”沈莫刚冲开腰间穴道,就觉头皮被扯得生疼,见那位始作俑者还在旁边蹭碌,当即曲起右膝往他身上一顶:哎呀,你快别乱动了!
叶恒才转过身来对着他,不妨就遭突然一击,正中腹下娇嫩之处,虽然不疼,可被相思带牵系着的物什禁不得一丝触碰,骤然就怒翘而起,将纱被拱出一个形状来。
“你┄┄”叶恒羞怒之下,含混不清的喊出了一个字,忽觉颠倒丸随着自己舌尖勾动破开了个细缝,有酸酸甜甜的汁水混到了津液之中,霎时浑身一热,手足都变得绵软无力了:“唔┄┄”
这一声听来好似呻.吟一般,沈莫和离凤都是一呆,下意识朝他望去。
怪道叫什么“颠倒丸”,原来是使人想要颠鸾倒凤┄┄叶恒羞得满面通红,不管不顾的抓起纱被就把头脸蒙上了。
他一使劲儿抢夺,离凤又没了遮盖,半翻起身子急着去够。
沈莫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整个人向自己方向扑来,不禁大惊失色,长腿一挡一别,又将离凤撂倒回去。
离凤失了重心,左手下意识做一支撑,谁知好巧不巧的按到了床沿上一个圆钮,就听“噗”的一声,绑着沈莫双手的束带骤然锁紧。同时床尾处又飞出两条绳环,一条卡在他踝上,一条却失了准头,扣住了叶恒的小腿,再一收一抬,各把他们一条腿摆高了个角度,堪堪露出一抹婴沟的影子来。
“啊┄┄”叶恒和沈莫都是受惊一叫。
小东听到响动,探头来看:“咦?沈使你好能耐,这么快就能自己动了?”
沈莫也觉出口里的东西不对劲来了,哪里敢再说话?穴道虽开,可手脚却变得乏劲儿,稍一挣动,腹下一波波热辣辣的激流奔涌,直让人惊骇欲绝。
“你们带着什么东西?”小东好奇的盯着他们股间:“样子还都不一样┄┄”
叶恒顾不得去解腿上绳环,先抖起纱被,把自己上下捂了个严实。
离凤拿双手急挡,谁知忙中生乱,竟然勾住了悬玉环的丝结,一拉一拽,弄成了个狭小的死扣,箍得自己发胀难受,再一“哎呀”,四肢百骸都靡软了下去。沈莫躺在中间,腕踝都被缚牢,没处躲没处藏的,生怕小东乱看,正自着急,就见丁未把他拎出了帐子。
“王主见你在此,必然不悦!”
“哦,也是!”小东一吐舌头:“那我歇着去了!”
丁未也不敢多看床上景致,取了一袭暗紫色描花罗纱,替下了原来的纱被,给三人横着搭上,使纱摆落地,随风轻拂,又放下淡紫色镶边花帐,在屋里四处摆上降温的冰砖,一切收拾妥当,方躬身行礼:“公子们请容告退!”
倒是把我松开你再走啊!沈莫听门环一响,暗生腹诽,只得自己和束带较劲,却也不敢真使蛮力崩断,只一点一点的蹭动。叶恒琢磨腿上环绳,离凤着急腹下死扣,三人各忙各的,谁也不看一眼,谁也不出一声。
忽听得外面喧哗大作,英王已然驾临,正叫:“晚晚过来”。
屋中窸窸簇簇之声顿停。
门被推开的瞬间,三人就跟商量好似的,都往罗纱底下缩了缩,继而阖目屏息,一动不动了。
冯晚在众人眼前被云瞳搂上台阶,也不知她是何意思,脚步便有些犹疑。又怕让里面叶恒等人看见生出什么误会,便连声求恳:“王主┄┄王主┄┄”
“何事?”云瞳淡淡问道。
“奴才┄┄”冯晚僵着腰肢微微一挣:“奴才不便入内,还是留在外面伺候吧┄┄”
“┄┄”云瞳今夜为叶恒他们各使花招逃避自己已生过几场闷气了,现时哪里还听得拒绝之辞!又见素来乖顺的冯晚也找理由不肯依从,不禁心火爆燃,扣在他腰间的右手猛的一紧,紧接着大步跨过门槛,反脚一踹。就听“砰”的一声怒响,房门关了个严丝合缝,将里外人等都吓得一颤。
王主生气了!叶恒、离凤、沈莫都作此想:就为了小晚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