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云瞳看几个男人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把纱披顶的更高更翘,不觉扬眉吐气:让你们也尝尝永夜难捱的滋味!这回可知道我为情而受的苦了吧!
“王主┄┄”冯晚实在念不下去了:“奴才认不得几个字,读不来这样”深奥的“┄┄深奥的经文┄┄请您恕罪┄┄”
“咳咳┄┄”云瞳本想给他们“火上浇油”,可自己坐在旁边,眼望无边春色,脑想靡艳□□,再听着这些支支吾吾、哼哼唧唧,只觉欲潮汹涌澎湃,倒比男人们更加不耐!
“天神所传技法,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融贯精通!”她呷了口茶,故作庄重的言道:“回头本王详加体悟,再好生的教授你们!”
“┄┄”离凤紧闭着的眼睫颤颤而动:她教?她回回教的┄┄都让人恨不能羞死过去!
叶恒却想:她怎么体悟?从谁身上详加体悟?又想着教谁?她的莫莫还是晚晚?一个呆呆,一个乖乖,倒是都听她话!
“嗳┄┄”云瞳见冯晚似要把经卷掖到个再翻不出来的地方,连忙拍拍椅子扶手:“我说不念这册,没说不念别的,换一卷来,继续!”
“┄┄是!”冯晚只得又抽出一本,打开来先瞄了几行,见都是正经词句,才放心念出:“夫经营衣食,则劳乎思虑,虽散其气,而散之少,贪婪色慾,则乎精神,亦散其气,而散之多。(1)”
这天神们都是什么毛病?云瞳一边听,一边皱眉:刚才教导民众鱼水之乐,现在又告诫百姓节欲养身┄┄正话反话全让他们说了!看来平日里就是这么糊弄天下苍生的!
神明训教之语固然义正词严,奈何此时此刻离凤三人都听不进去,且越是让戒除歪心杂念,自己就越往绮丽香梦上想去,越是告诫要静心守德,浑身越是欲潮澎湃,难于自已。
“贪慾好色则丧精耗气,乃成衰惫。是故仕女宜加珍啬,但能节欲则几于道矣。”
“有理!”云瞳瞥着床上几人,故意赞赏不绝:“本王自要遵奉神谕┄┄尔等也当好自为之,不可擅来引诱┄┄”
“┄┄”莫说叶恒等都不做声,就连晚晚也替她脸红:方才是谁偷摸着褪了衣裳吓我?又是谁强人换穿她柜子里的妖媚寝袍?反过头来倒说我在“什么事“上着急┄┄
“阿凤?”云瞳见无人应答,起身踱到床边,因距离凤最近,便先俯头问他:“你这会儿想什么呢?”若识趣一些,知道本王怨气所在,先服个软、讨个饶,本王也就豁出去不守神旨啦!
“王主┄┄”离凤看她一双眸子里泛着紫幽幽的暗光,芳心立刻蹿上蹦下:我才没有想那些事呢!谁和你一样?
原来是想“王主”我呢!云瞳见他只吐出两字,就红着脸别开头去,心中又喜又怨:既然想我,还把我拒之门外!哼!
“莫莫,你呢?”
沈莫死死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说话!”云瞳伸手就往他胳窝挠去。
“王主┄┄”沈莫哭笑不得的叫了一声:怎么就让你抓到这个软肋,动辄来折磨人!
云瞳一听他想的也是自己,眉眼弯弯有如新月。
我可什么都没想┄┄沈莫哪知她误会的如此之深:就是想了,也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阿恒?”云瞳又转去叶恒身边,往他耳朵里暧昧的吹了一口气:“你想什么呢?”
“王主┄┄”叶恒并没躲闪,只是极快的往旁边一瞟:这地界儿怎么好说悄悄话,都被他们听见了┄┄
“哈哈哈!”云瞳合掌一笑,暗生得意:原来想的都是我!让你们矫情,非得我认真生气,你们才能学乖一点。
“┄┄”几个男人都不知她为何发笑:谁也没答她的话,她竟然不恼?非但不恼,还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这是何故?
云瞳志得意满,却又坐回帐外,端起茶,重新摆谱耀威:你们这会儿知道想我了?晚了!哼!一想我,我就来,由着你们随心所欲,那也太掉价儿了!这回让你们明白明白,这府里谁在寝事上说了算?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什么时候把你们怎么样,就什么时候把你们怎么样!等着吧!
“既知神为真己,身是幻躯,凡见色起心,当自思身假神真,自能止念也。”冯晚继续念道。
自己“娶了”大祭司,修炼“对之止念”,让人家夜夜独守空床,好不残忍!云瞳听了这句,大生腹诽:天神们怎么一点慈悲心都没有!我可不能学你们,一边教授敦伦之趣,一边严戒鱼水之欢,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王主┄┄”冯晚偷眼见她一脸不屑,怯怯停下。
“接着念完!”云瞳正盯着紫纱罗帐,暗道:他们三个都在,我先慰藉谁好呢?
“夫神气同体,精髓一源┄┄”
这句飘入耳中,忽使云瞳一愣:咦?这不是归元心经上总论的一句么?
“神为女,气为母。心为气经,骨为髓经┄┄气全则生,气亡则死;气盛则壮,气衰则竭。”
不一样┄┄云瞳再听几句,绮念稍杳:可怎么像是接在哪里似的?
王主,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叶恒涨的难受,扭头去看云瞳,却见她正出神的盯着冯晚一开一阖的红润小嘴儿,不由大生嫉恼:看来俗语说的一点不差,穿衣服的,比不穿衣服的诱人;碗里盛着的,不如锅里够不着的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