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被缚在了小屋中央一张不大的黒木圆桌上。四肢用数条宽边红绸缠裹,膝弯间横着一条四棱方木,两根足趾分别绷着一段红绳,下坠数只小金玲,掩在软纱之下,不知汇往何处。
戊申伸指轻弹,就听“唔”的一声嘤咛,美人身抖,金玲微颤,红绸上垂着的穗子也随之撩动。
“唉,王主竟让你夜夜闲度,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
王主,王主,我难受冯晚自被叶秋放下刑架,抹了些伤药,便不分日夜绮梦丛生,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再也不想醒来。
仿佛又回到了正寝碧纱橱,星半疏,月半钩,窗开半扇,被掀半面,画柳凃花的浅紫幔帐也是半搭半撩,她翻来覆去好一阵,还是没有睡着,干脆移到了自己床上:“晚晚,你往里些。”
“王主?”他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侍候,却被一把按倒。
“那边太香”她紧搂着自己,滚热的唇瓣就在腮边流连。
“我和连翘他们说了,您不喜熏被”
“他们没熏可还是香不及你这里”她没解释两句,就翻身压住自己,热吻接连而下,寻着小嘴儿立刻堵了个严丝合缝,越听那些“嘤嘤唔唔”,越是纠缠的畅快。
“王主,我我身上热”
“热就对了”
“想是得了什么大症候。”一时,冯晚又觉得自己仍在大侍院中养病:“万一有个什么,传上了您”
“本王不怕。”她拿两涡绚丽的紫光笼罩着他:“莫非是你怕本王有个什么,再传上了你?”
冯晚记得自己是说“奴才不敢”,可脱口而出的竟变了另外一句:“我我也不怕”
“晚晚”下一刻他被个急骤而来的热吻夺走了呼吸,头懵懵然,气闷窒窒,心跳快的似乎已经飞出了胸膛,身子犹如陷在流川瀑翻滚的波浪中,和她一道起起伏伏。
王主他攀附着她,辗转允吸,不知是因她度来的真气能缓解些自己的窒息感,还是想要索求更多,就像嫩叶在等着雨露的滋养,香蜜在等着蜂蝶的采撷。他把小舌送进心爱人的口中,等着她勾绕缠覆,他感觉自己像墙角处种着的青藤,怯怯羞羞,终于还是悄悄爬到了院子中央,用尽所有心意,使尽所有力气,拥抱住了那棵高贵美丽的紫荆树:紫荆紫卿
“这就对了”她低低笑罢,浓情蜜意的回应了他的渴求。她把他吻的脸红心跳,情乱神迷:“晚晚,以后跟着我吧?不是当大侍,是跟着我”
“可我”
她猛地又欺近,堵住他的口不让他说那些自卑话:“就这些支支吾吾,哼哼唧唧我倒爱听都是你心里愿意的意思!”
“王主”
流川瀑外春意盎然,水中游过一对鸳鸯,啾啾喁喁,缠缠绵绵。他总忘不了那副画面,清澈见底的小溪中倒映着两个人影,比肩而立,携手相偎,再抬头她已将红唇倾来,他正宛转相就,闲安春色,无人打扰,她穿过他的内袍,他也披过她的大氅,他和她躺进了红绡帐底,只羡鸳鸯不羡仙。
“才刚你说身上热?”紫眸女子吃吃笑着:“有我从夜来香买的好东西,你怎么不穿?”
他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那件寝袍,那件寝袍间粉盈绿,轻薄软透,衬的穿着之人妩媚生姿。垂纱又短,侧叉又高,小红穗的系带沿着腰腹都是虚搭。
“嗯不”
“不喜欢?”
“嘶啦”一声脆响,寝袍从肩头被整个扯了下来,吓的他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