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羞,那就换一身好了。”她舔了舔红唇,眸中紫光更深了一层:“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在汤泉池子里我就都看过了,看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啊嗯”他只觉浑身上下都被火烧着,哪里经得起再被热烫的指尖撩拨。
“晚晚”她抻了条条红绸,缚住自己的手腕膝窝,就似两位暗使被吊在夜合欢上一样:“没人不喜欢我的这张宝床。”
他偷偷看来,见她阖着眼睛沉醉其中,心头掠过了一丝遗憾:那枚红彤彤的守宫砂,王主可看见了没有?
戊申从鲜艳的贞砂上不依不舍的移回了目光,暗道:初时听得王主给他留着贞操,我还觉高兴,现在却盼着不要有这个东西了,嘿!
他放下软纱,从腰后拔出条带花纹的小牛皮鞭来,自冯晚红烫的脸颊上轻轻划过:“我说,想好怎么招供了没有?”听他不停“啊呜”,似在喃喃低语,便将衔口取下:“你偷了东西,是让谁传出府去的?报上同伙姓名。”
冯晚仍陷在旖旎激荡的情潮之中,只觉王主已强行挤了进来:“你怎么这样不老实一会儿碰这一会儿撩那儿的┉┉闹得我都睡不好了┉┉”
“许是在做梦?”他早就语无伦次了,恍惚间还记得叶总管说过的话:看在王主面上,我拿春思绿梦引给你疗伤,你若记着她对你的恩情,就说实话。或许,她还愿意留你┉┉梦?不是,不要是梦。“王主,我难受,我怕┉┉”
“别怕。”她永远是那么无所顾忌:“晚晚,我都回来了,你还有何可怕的?”
“我想┉┉我想要┉┉”他睁眼欲看,忽听得铃声大响,有人进门转过了屏风,正瞧见自己不知羞耻的在向王主求欢的样子┉┉他愣住,忽就急喊:
“连翘!”
连翘?怎么是连翘?戊申正问同伙儿,不妨竟听见了个熟悉的名字,一惊之下,怒扬小鞭,朝着冯晚狠狠抽去:“胡说什么!”
“啊┉┉”数条红绳一起抻紧,金玲剧烈摇晃,整张圆桌都随着冯晚不可遏制的颤动起来。
“醒醒吧,看看这是哪里?”又一鞭下去,戊申朝外叫人:“端水进来,让他凉快凉快。”
连着两大桶水泼在身上,冯晚激灵灵打着冷战睁开了眼睛:还是那间刑室,还是那张刑桌,还是那个可怕的醉花堂管事┉┉原来真的是梦,原来王主真的没有回来┉┉他恐惧的低眼往自己身上一看。
“王主就是回来,也不会再要你了。”
“不┉┉”冯晚又是一阵颤抖。
“叫你老实招供,你倒攀咬无辜,难怪正房大侍没有不咒你死的。”
冯晚本要辩解,听见最后一句,不由呆住:“咒我死?为┉┉为什么?”
“除了王主,你看看这后院还有人喜欢你么?”戊申嗤道:“要说有,也就小东几个不经□□的小伢子和我这饱受沧桑,不会在意女人的‘老头子’了。”见冯晚咬唇发愣,他又言道:“不过女人们倒是正相反,少有不喜欢你的,这么漂亮,这么乖巧,不言不动都能把别人魂儿勾走的尤物。”
“┉┉”
“要是再像样的叫唤两声┉┉”戊申笑罢,却又接着叹了口气:“可女人真就是都喜欢你么?她们不过想占你的便宜,你却以为是对你好,还捧出真心想要回报。嘿,越是如此,她们周围的男人就不待见你,越要诅咒你,越想祸害你。你的供状,寒总管不信,伯伯我可是信的,看看这双眼睛,清的像水一样,真能当贼么?你幼时长在山中,少人来往,等回了姑母家,父亲又早早去世,孤苦伶仃,无人教导。谁对你好,你就对她更好,其实压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真正活的好一些。”
冯晚愣愣听着,竟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块砧板上待烹的鱼肉。
“伯伯可以教你┉┉”戊申凑到他头前,捋了捋被水打湿贴在脸上的小发卷,越看那光洁的额头、圆润的脸庞、嫣红的唇瓣,越觉全身火烧火燎的不舒服:“只要你┉┉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