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朵娜踢上帐门,看着蒙都尔斤惊恐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元摩利妄想称霸九戎,便借演滑稽戏之机,使人在席间刺杀了哈赤王和哈敦,哈赤头领们为主报仇,举刀挺抢,把元摩利捅成了个马蜂窝。我为救她,被迫参战……”她举起两手示意蒙都尔斤:“弄得自己一身血腥。”
蒙都尔斤脸色惨白。
“你刚才也听见些动静吧?”温朵娜问道:“王帐那边现是人间地狱,想不想过去看看?”
蒙都尔斤全然呆住。
“央金与哈赤手足之邦,一向交好。我以为不该大动干戈,就有什么事,只要坐下协商,都能解决。”温朵娜笑问:“你说对不对?”
蒙都尔斤下意识点了下头。
温朵娜满意勾唇:“几位哈赤大头领说:只要斩草除根,为达木丁妻夫报仇雪恨,她们也就既往不咎,仍与我央金结盟为友。”
斩草除根……蒙都尔斤见她转头看向小摇床,露出一丝狰狞笑意,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冲上前去:“你想干什么?不许动我的孩子。”
温朵娜一扣他手腕,猛地将人锁入怀中:“为了我央金……”
“不,不!”蒙都尔斤看她一手压向女儿的喉咙,骇的嘶声大叫。
“这可是你娘家哈赤头领们提出的要求。”温朵娜贴紧蒙都尔斤的脸颊,低低言道:“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办?”
“救她……”蒙都尔斤浑身直抖:“救孩子!”
“为什么要救她?”温朵娜只觉脸侧一片温嫩腻滑,禁不住凑唇而吻。
“她是央金的哈屯纳音。”
“又不是我的哈屯纳音。”
蒙都尔斤的眼泪“哗”就流了下来。
“你也清楚元摩利是怎么对我的!”温朵娜忽然卡住了小婴孩细嫩的脖颈:“她无时无刻不想这样。”
睡梦中的孩子被惊醒,攥拳踢脚,挣扎不能,憋的小脸通红,“咳咳”几声。
“不!”蒙都尔斤使出浑身力气去拉温朵娜的手臂:“不,不要。”
“你舍不得?”
“求你,我求你!”
“求我?”温朵娜笑问:“我是谁啊?”
“二忽勒。”蒙都尔斤哭喊着。
“哼!”温朵娜陡然变色,掌下更紧,孩子的小脸都涨成了紫色。
“不!”蒙都尔斤大惊:“汗王,你是汗王。求你 ,汗王,松手,松手。”
“再叫一声。”
“汗王!”
“记住了没有?”
蒙都尔斤抖如筛糠,不住点头:“求你,求你!”
温朵娜满意一笑,这方松掌,拦腰抱起蒙都尔斤,扔进了床帐。
“哇!”小王女终于哭出了声,攀着摇床围栏坐了起来,大哭着伸手,要找阿巴吉和乳父们。
蒙都尔斤听的心都碎了,死命挣动,要去保护自己的女儿。
温朵娜一边把他压下,一边朝外叫道:“来人!把哈屯纳音抱走。”
“是!”帐外有人应声。
“别,别杀她!”蒙都尔斤满脸是泪,哭声都哑了:“别杀她,我求你,她才一岁。”
“要是她肯乖乖当我的小太阳王……”温朵娜威胁了一句,直接拿吻堵住了男人的口。
蒙都尔斤才一抗拒,就被剥走了衣裳。
“还有你……”温朵娜狼血沸腾,一口咬在了那颤抖着的娇红朱樱上:“全九戎最美的璋洛,我喜欢你很久了,知道吗?”
蒙都尔斤把她迫的弓起身子来,细碎的哭声不忍卒听。
“跟着我,你还是央金的哈敦……不,还不够……”温朵娜狂暴啃噬着这具已在梦中被自己不知占有过多少次的美丽身子:“蒙都尔斤,我会让你成为……全汗国最尊贵幸福的男人、我温朵娜汗的大哈敦。”
……
一座不起眼的偏帐,小夭打探了消息,向聂赢禀道:“温朵娜不见少爷,钻到哈敦的帐子里去了。”
“她是不是去杀小王女了?”大蛮显出担心的神色。
“没杀。让梅十二抱了出来。”小夭言道:“不过,哈敦他……”
哈敦可就难保了,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无能为力之事。
“那可是她妹婿啊。”大蛮怒道:“这个俪戎王也是个扶不上墙的。外面还一团乱呢,她就先跑去干这等龌龊事。”
“她是去宣示王权了。”聂赢低声言道:“九戎旧俗,但凡一位头领逝去,她的一切财产,包括耕田牧场、牛羊马匹、金银珠玉、儿女夫郎,统归继任者所有,无论继任者是谁,她的女儿、姐妹、甥侄或是其她人。若继任者不要,便任由部落里所有女人共享。”
“真野蛮。”大蛮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当年元摩利杀了大姐土浑金,也是这般做派。”聂赢沉思半晌,喃喃言道:“温朵娜不肯见我……”
“她是不是想反悔?”小夭有些担心:“少爷,我总觉得温朵娜这个人外披羊皮,实则狼心狗肺。”
“由不得她反悔。”聂赢想了想,冷声一笑:“她大概是还没琢磨好该如何与我交易。”
“您还是要小心一些。”小夭、大蛮异口同声。
“嗯!”聂赢点了点头,忽一打眼,眉头微皱:“怎么岳使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