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信口胡说了?幸好福成公公没走呢,要陛下、皇后娘娘真有话,怎么福成公公却没提,偏要你提?
可见是欺我年纪小,正是福成公公还没走,咱们当面金对面银地问清楚了。”
迎着主仆二人的目光,福成却只觉得,自己怕是要爆体而亡了。
这时候,他哪儿还敢提皇后的话?
想想早上时,程绣锦说个不停的一张小嘴。
再说,福成却又想,若他否认了,不也正是挑拨了两人关系?
不亏了是宫里出来的人,都这样了,却也没忘了做坏事。
福成强忍尿意,垂手站着说:
“或是赵总管听错了?王妃娘娘才离皇宫,该说得早上也都说完了,皇后娘娘可还能有什么话说?
老奴过来,就是奖赏欢歌护主有力的。”
程绣锦就是一声冷笑问:
“这回你还有何话说?赵运达,我告诉你,你也别仗着福王爷信重你,便就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若是真上来脾气,便就是你们王爷,也不见得就能将你给护住了。”
赵运达虽没再继续纠缠,却也是一脸愤愤不平。
程绣锦大怒:
“这人好生无礼,我是主你是奴,便我说得对不对,你也只有听着的份了,难不成还要跟我辩个对错出来?
你这又是个什么态度?还不快快出去将欢歌寻来。耽误了福成公公正事,仔细你的皮肉!”
赵运达一拱手,面上恭敬,却已然不高兴了,阴阳怪气说:
“禀王妃娘娘知道,欢歌被王爷带去前院,小人也还不知王爷将她道安置在哪里。
也兴许被王爷带出府了,也说不定。
昨儿王妃娘娘对欢歌做了什么,就不用小人再说了吧?
她脸受了伤,王妃娘娘贵人事多,没来得及动问也是应该的。
她不过一个奴婢,便就是王妃娘娘使那非常手段,将她处置了,也是应该的。
可她托了王妃娘娘福,侥幸还有口气,总是要找人瞧瞧,治一治的吧。
只现如今,小人也不知去哪里找她。王妃娘娘既手段非常,蕙质兰心,想来比小人有办法,兴许知道?
小人今儿就僭越了,不若王妃娘娘派人出去,兴许就给能找回来,可别再耽误了福成公公大事情。
到时,咱们谁可都担待不起!”
只他说到福成时,已然是咬牙切齿起来。
程绣锦气得脸颊绷紧,杏眼圆睁,口里也是喊打喊杀,偏赵运达如尾泥鳅般溜滑。
福成已然难忍尿意,眼睁睁看这主仆因他的挑拨,果然吵了起来,却是一点儿欢喜没有。
若是再吵会儿,他只怕都要就地一泄千里了。
福成此时已然是到了极点,将桌上放着的一个布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说:
“王妃娘娘垂怜,眼看中午,老奴还要进宫侍候皇后娘娘午饭。
为免耽误了老奴的差事,既是暂时寻不到欢歌,老奴斗胆恳求王妃娘娘,代为抚慰褒奖欢歌,也是一样的。
宫中侍候不易,还请王妃娘娘体谅。”
程绣锦面露为难说:
“不是我要推诿,不肯帮公公忙,就怕意思传达不到位,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