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成忙说:
“她一丫鬟,主子赏赐,她接着就是了,哪儿就能那么矫情,王妃娘娘若不想长她志气,随意就好。”
到此时,要福成还缓不过味来,那他也就不用在宫里混了。
他真的很急了,急欲寻地方泄洪,眼睛都红了。
程绣锦看他模样,也知道是差不多了,为免难看,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却又让人拿好那包青风藤,亲送福成至二门上,又吩咐赵运达说:
“你务必要亲送出大门去。”
福成也没心情推拒,终于出了二门,便就强忍着尿意,步履蹒跚地往外走。
赵运达却就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福成公公想是心虚了?走那般快干嘛?我自认打公公来了,便就尽心尽力地侍候着,却不想公公却如此对我。
果然是打宫里混出名堂来的,比着我们这等被撵出宫的,强上百倍。”
要是平常,福成也定要说两句回还话,最起码的面上好看。
但此时,福成早已经忍得暴躁,冷冷说道:
“你要听我一言,与其在这儿跟着我算账,不若尽早地回去,想一想自己的后路要好。
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位王妃,年纪不大,可那心计智谋却是尽够的了,你我皆不是她的对手。
今儿这暗亏吃得我认了,就不知你这王府大总管,还能当几时!”
出到王府外,小内侍给他牵了马过来,福成扶鞍上马,手拿马鞭,高坐马上说:
“若你们王妃动问,就说今儿我领教了,王妃娘娘的恩情,我福成已铭记于心了,但求来日有机会,福成定当还娘娘今日之恩。”
说完,福成用腿一夹马肚子,马鞭轻抽马屁股,威风凛凛地走了,却是半点儿不见急促了。
赵运达心下狐疑,难道憋憋的,却就将尿给憋没了?
却不知福成转过巷口,便就急忙忙勒缰下马,急匆匆进到一条暗巷放水。
跟着来的小内侍们,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福成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没有过,他们却也不敢问。
憋尿憋时间长,放水时反倒比平时要慢。
等福成细水长流,终于从暗巷出来,却是先恐吓了小内侍一番,让他们回宫里别乱话。
小内侍们自然是唯唯称诺了。
等再上马,福成便就不再着急,边打马往皇宫方向走,边在心底计议,一会儿见了皇后,他该如何回话。
对于他自己不小心着了道,喝多茶水的事,自是提都不能提。
回到坤宜宫,给陈皇后回话,福成便就避重就轻,先夸大其词地说程绣锦以势压人,便就是陈皇后的面子也是半点儿不给。
所以才没见着欢歌,然后却又将他如何挑拨主仆关系的事,着重地说了一回。
本福成心里也是没底,说完话,便就忐忑地等陈皇后示下。
却不想陈皇后沉默半晌,冷笑声说:
“本也是想到的,两个嬷嬷在她哪儿都没占着便宜,铩羽而归了,更何况手上什么都没有的你?
慢慢来,这才哪儿到哪儿?陛下能护着她多久?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东宫那边了,就因为福王一句话,咱们多少事却都是白忙了。
这次你也要再用些心,别让陛下一查,便就能给查出来。
还有,恪王那事查得如何了?陈娘子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