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名义上有xx万实际上有xx万，其中占役x万空额x万，名义军饷xx万月，京营实际收到xx万到xx万，士兵实际到手x钱。还有应有鸟铳x千实际上有x千可使用的x千，应有马x万实际有马x万驽马x千、、、、、、

这些数字之下还有比例，比如京营名义员额与实际人数的比例，占役人数的比例，空额的比例，老弱病残的比例，所剩装备各个分项的比例，完好率的比例等。

再下面是占役人员与占役数量，及占名吃空饷的名单。这些东西付出了新军六个旅的五六日辛勤工作，在递交给天启后，天启看一会儿叹息一下次日就在御前会议上递给了参加会议的孙承宗。

天启叹息一声乃是他不再是历史上被孤立被蒙蔽的大明皇帝，不论他与崇祯即便是太祖朱元璋照样有人蒙蔽，只不过朱元璋被蒙蔽肯定是被很好保护的秘密，而如京营现在的情形只怕是半公开的了。

而且是由来已久乱麻不好处理，法不责众、牵连甚广也没什么人敢揭盖子，就算是整顿大多数还是一半为和稀泥，不然认真处理牵涉那么多人怎么办？

正是如此孙承宗等人明知京营的乱象也不可能向天启揭破的，就算是要处理也不可能彻底清算的。这时京营遭新军盘查当然知道，就是不知道谁揭的盖子还有天启会下多大的决心。

比如占役与虚领军饷这样的事可大可小，因为牵涉的人不少，寻根溯流更加不得了。军饷的问题更大，从户部发放就有克扣，这克扣也不尽入私囊大部分还是因资金不足原因，不过确实是有一部分钱是用于为获得额定的军饷而行贿，甚至是少领一部分的。

这时大明类似问题不要太多，真按太祖规定所有的官员都杀了只有百分之一二是冤枉的。不过这冤枉乃是他们刚上任来不及贪污而已，并非是他们真如海瑞那么廉洁。

不定是贪得无厌的人多而是做个清官不容易，完全一文不贪没有钱给上司送礼与同僚交往，还易受到孤立和排挤排斥。所以孙承宗他们这些官员不仅第一时间知道京营之事，还互相讨论过该怎么办？

讨论下来孙承宗、李标、张瑞图等人一致意见有了新军京营整顿一下，甚至是缩编都没什么问题，但掀起大案就不大好了，牵涉的人太多外，牵涉的人文武都有还包括了太监不慎重不行。

这时看到调查报告孙承宗才知道新军的行动迅速还手段高明，才几天就将一切调查个一清二楚。只是从天启脸色看不出他的愤怒程度，短短二三年这个匆匆以冲龄上位的年青皇帝成熟了太多。

而且是从组建新军开始他已经有了改变，只是魏忠贤仍然顶在前面大家不大觉得。这时新军打败金军皇帝才从后台转向前台，试验考成法只是他露出爪牙的第一步，京营肯定是他的又一次大动作。

对此孙承宗、李标、张瑞图及其他大臣基本上是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万历之后有一个振作的皇帝，忧的是天启明显受先秦人客卿摆布或者说言听计从。

如辽东战略转变、组建与训练新军、对入侵金军的反击战、西山烈士陵园、战俘劳动改造办法、推行新考成法、这次京营问题等等，虽然先秦人并不大亲自出面，细思细想应该完全由先秦人在幕后主导，只不过有些明显有些不大明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