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诸事怎么样在孙承宗他们看来应该好事与必要居多,至少在解决后金方面先秦人的贡献无人可以代替,只是如陕地镇压义军与移民的重大意义一点不比这个轻,孙承宗他们前者不可能知道这时看似小问题,历史上后面发展在大部分时间成为大明最大的麻烦。
后者对大明再现辉煌却是更重要的一个举措,不移民大明这时有穿越众肯定能重新振作起来,但错过了这时大量无主土地的轻易占据,对后世中国损失之大这时根本不可能知道。
就算是不理解这陕地义军及移民的重要性,孙承宗他们基本上也是肯定先秦人有贡献的人多,但同时他们中大多数人对先秦人又比较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呢?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孙承宗他们炭穿越众倒不是觉得穿越众非我族类,而是非吾儒家一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吾儒家那么思想上就不可能一致了,这就是他们忧虑的地方。
还有他们比较保守,对现状的态度还是维持的意思或稍微修理一下大明的现状。因而一个新考成法就让他们有些不安了,这时京营的盖子可揭只是不可以大清算,所以在看到调查报告孙承宗会十分头痛。
头痛的是京营的底也翻出来了问题闹大的可能性增大,可闹大了''安定团结''的局面就不大好维持了。其他的人与孙承宗意思也差不多,于是各人一方面表示对京营查出来的问题要严肃处理,另一方面却是话里话外都是只恁处一些人,至于其他人就稍加惩戒就可以了。
说到底孙承宗等人也不敢按规则严肃处理下去,法不责众虽说不应该实际上乃是现实主义。如这时京营之事会牵涉多少官员,难道学太祖一样全斩了不成?那个牵连是几十万人级别的,真认真追究下去整个大明官场可能就不剩下几人,可能吗?
听一个个官员表示京营之案应该严惩却不必深查细究、枝蔓牵连,天启笑了。他的笑并非是赞同而是在笑果不其然,又被穿越众猜中了的无可奈何。
那是穿越众早告诉他肯定是会有这样一个情形的,而且还告诫他大明这时如一个疾病缠身行将就木的病人,病的表象是内忧外患,实际上是政治上一切积极因素这时都转为腐朽的原因。
这时不可能下猛药的,或还不是只能用虎狼之药进行清理与政治改革的时候,也不应该用可能会引起全大明动乱,达到大乱走向大治的程度。
只要一步步一点点推进,这时大明内忧外患的表症获得控制,改革坚持不懈终究会成功的,只是不那么痛快却胜在平稳。吴世杰对他说这是温水煮青蛙,天启的心性实际上比较平和,虽然听穿越众叙述大明历史与这时存在的弊病后有点激愤,但他对穿越众的解决办法还是认同的。。
因此在在场官员纷纷表态后天启也同意对大部分涉案不深的人不予刑法上的处分,但经济上的处罚不可能放过的,对此在场官员也是比较一致地认为应该的。
至于京营现在有新军就不必白白浪费军饷了,这个军饷足够再编练出八九万新军,加上节省出来的辽饷,现在编练新军的军费很宽绰,对付目前的内忧外患毫无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