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周向晨听完祝昱臣那句话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直接问余白:“他是谁?”
余白看看祝昱臣,又看看周向晨。
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外人介绍祝昱臣。
两人结婚的关系不能公开,而且祝昱臣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余白能交到的朋友。
他向祝昱臣投去求助的目光,挤眉弄眼的模样仿佛在说:你不是聪明又理智吗?你快自我介绍一下。
可祝昱臣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坐在车里淡淡地看着马路边上的两人。
周向晨也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像是等不到回答就不罢休一样。
余白只好硬着头皮,选了个折中的话术说道:“我们现在暂时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你和他住在一起?”周向晨瞪大了眼睛,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愿意相信似的,转而问余白:“你没地方住吗?要不要搬来我的公寓,我刚回国,只有我一个人住。”
余白尴尬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
“是……”
余白十分佩服周向晨的脑洞,他觉得自己快解释不清了。
“同居的关系。”
这时,一直沉默着不开口的祝昱臣突然说。
路边的两人闻言同时愣住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车内云淡风轻的男人。
“余白,这是真的吗?你和他……”周向晨回过神,不愿接受地转身问余白。
余白现在魂都丢了一半,哪里还顾得上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祝昱臣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共同居住在一个公寓的关系。
“还不上车?”见对方还有继续拉扯的意思,祝昱臣终于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来了!”余白匆匆看周向晨一眼,跑过去拉开车门,一股脑钻进了车。
等他坐好,才冲车外的周向晨挥了挥手:“明天见!”
说罢,不等路边震惊得像一块雕塑的周向晨给他回应,祝昱臣就开车带着他离开了。
车开出去很长一段距离,余白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幕里没回过神来,他好几次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偷看身边的祝昱臣,想要说些什么。
在他第数不清多少次欲言又止时,祝昱臣趁等红灯的间隙,偏头对他说了句:“不用谢。”
“啊?”余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愣了半晌,他才恍然,祝昱臣刚刚那么说只是在帮他脱困,他以为自己要跟他说谢谢。
他有些失落,低头发出一声鼻音:“嗯。”
祝昱臣又看了他一眼,等红灯亮起,才开车继续出发。
余白有些累了,仰靠在座椅上休息。
他今天从早忙到晚,帮队员们设计舞台,带队员们训练和彩排,下午还送陶陶去了医院。
一整天的忙碌让他忘了吃饭,现在胃里空荡荡的,很不舒服,他下意识拿手捂住胃部。
祝昱臣留意到他的小动作,说:“后座有吃的。”
“什么吃的?”余白支起身子,往后座看去,发现后座放着几个包装熟悉的蛋糕。
他放倒座椅,把蛋糕从后座拿出来,看着包装袋上烫金的四个大字“全糖主义”,他顿时高兴起来,打开包装盒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觉在口腔里炸开,余白幸福地闭上眼睛,问祝昱臣:“你也喜欢吃这家的蛋糕?”
“……嗯。”
祝昱臣从车镜里看见余白一脸陶醉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余白自顾自地吃完蛋糕,又浅眠了一会儿,才终于到家。
一回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小黑——因为陶陶生病不能带小黑去拍摄,他们父子俩已经快一天没见了。
祝昱臣却突然叫住他,语气有些不太自然地说:“明天早点下班。”
余白有些不确定他的意思,扭头眨巴眨巴眼睛。
祝昱臣又说:“叶嫂明天做白斩鸡,味道很好。”
余白这才反应过来,歪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明天总决赛一完,我就回来一起吃晚饭。”
“嗯。”
祝昱臣和余白对视几秒,丢下一个字,就匆匆回房了。